红袖皱了皱眉,说道:“小姐,我们随便坐别人的位置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凭什么占着这张位置,人又不在,我们难道就不能用了吗?”姜曼笑了笑,说道,“我还没嫌这张位置上的脂粉味太浓烈了呢。”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随即有一个轻灵如月的笑声传了过来:“姑娘说笑了,这胭脂是嫣花坊最好的,香气可持续几日之久。”
烟花坊?姜曼皱了皱眉头,用手指暗暗掐了一下红袖的手臂,附了上去,问道:“难道做烟花的地方还卖胭脂?”
红袖轻轻咳了一声,轻轻回答道:“不是做烟花的,嫣花坊的嫣是姹紫嫣红的嫣,因为老板娘姓嫣,是京城最好的胭脂铺。”
姜曼脸蛋抹上了一层红晕,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你就是沉雪姑娘,果然是清吟坊的花魁,气质和模样果然都是出众的。”
眼前出现的紫纱女子,虽然用紫纱蒙住了脸庞,但是身上泛出来的气质的确是出众的,单看她那双眼睛,就知道那张纱缦下掩藏的是一张怎样出众绝伦的脸庞。
“姑娘说笑了,沉雪只是风尘女子,哪里及得上姑娘万分之一的气质。”沉雪说的不愠不怒,姜曼甚至可以看到她掩藏在轻纱下的笑意。
“我今日真是有幸,可以碰见沉雪花魁。早知如此,我今日应该盛装出席,好在姑娘身旁一沾风采。我一身粗衣,真是羞愧啊。”姜曼退后几步,谦恭的话谁还不会说两句。
沉雪又是轻轻一笑,说道:“姑娘说笑了,即使姑娘衣裙平凡,也挡不住姑娘身上的贵气,又岂是我们寻常女子可攀比一二的。”
姜曼仍然挂着一脸笑容,心里却已经很不爽了,今天终于碰上了对手,却让她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姜曼继续说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这里看看姑娘舞一曲霓裳羽衣?”
“姑娘不是普通人,当然可以。”沉雪摘下紫纱,交给身旁的丫鬟,“且不知道小姐的芳名。”
“我叫姜曼,她叫——”姜曼把头转向红袖,笑道,“红袖,她可是大美人呢。”
沉雪优雅地掩唇一笑:“当然,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胜似翩翩仙子。”
姜曼忍住一笑,偷偷捏了捏红袖的手臂:“仙子哦。”
红袖不置一词,撇过脸去,任由她们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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