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梗塞,硬是从挤出了笑意,后来越想越感到好笑,笑声怎么也停不下来,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他人。周欢笑够了,慢慢停下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残余的笑意道:“幸福你自己幸福就够了,还管别人干什么?世界上那么多人,你管的过来吗?”乐声看着她这副模样,却只觉得沉重的悲伤充斥自己,让她喘不过气了,她固执道:“我不管别人,我就管你。”最后的一丝笑意僵在脸上,周欢的眼神慢慢变了。乐声亲眼看着她的变化,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沉寂,变得狠戾。看着她面无表情,不带人的喜怒哀乐。“呵。”展言低笑,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你看着我”展言指指自己,“我这样的人,从里到外烂透了,骨子里都带着肮脏,浸着毒的。所有和我扯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想要救赎我?哈哈哈哈哈,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我需要的。劝你离我远点。”周欢道:“别再跟着我了!”镜头对向乐声,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屏住呼吸。乐声看着离开的周欢,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像是所有说不出的话都包含在里面,可它所能承载的太少,于是所有的情绪满溢,整个人仿佛被悲伤包围。而展言镜头跟着她的背影,转到她的面前。周欢什么表情,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可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表情的人,眼神会这么空洞绝望。然后一颗眼泪不堪重负,从眼中滑落,周欢眨眨眼,不解的抬手去擦,擦到满手的泪水。她抬起头看了看,远方天际与地平交接之处,太阳要越出海面,天色逐渐变亮。展言抬手摸了摸脸,仍是满手的泪水。疯狂的从她的眼中涌出,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就布满了她的脸,她背脊倔强的绷的死紧,独自独行,背影逐渐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于深处。如果说乐声给人是心疼,那周欢给人的就是黑暗,压抑,是濒临死亡的绝望,是明明渴望幸福却求而不得的沉重,还有逐渐的麻木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痛彻心扉。片场安静的落针可闻,久久都没有人说话。林赟:“卡!”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过了。”坦白褚东阳远远看着展言,久久没有回过神。展言一直往前走,道路两边没有人,她浑身疲惫,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脚下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仿佛剥皮拆骨般痛苦,喘不过气来,她缓缓蹲了下去,一时没有从戏中走出来,那些压抑在最深处的过往,寻隙钻了进来,展言胸口发闷,埋手在臂弯,深深呼吸。“怎么又哭了?”一道低沉的温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展言愣了愣,抬头。褚东阳蹲下身,与她平视,给她擦干净眼泪,抿唇微笑。展言恍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褚东阳抹掉了展言眼上的泪水,失笑道:“怎么?傻掉了?”展言转头望着远处忙碌的剧组,又看了看面前的褚东阳,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她道:“你怎么来了?”褚东阳扶起展言,道:“来看我家动不动就哭的傻女孩。”萦绕在胸口挥散不去的闷痛感消失了,展言眨眨眼睛,听到褚东阳的话,立马反驳:“你才傻。”林赟看着摄影机看了几遍,点点头,抬头的时候发现展言不在,问道:“展言还没有回来吗?”邹楚妃下巴示意,林赟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展言和一个男人慢慢走了回来。两人牵着手。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探究和好奇,纷纷猜测这个人是谁,而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注意。林赟眯着眼睛,看越来越近的两个人。邹楚妃打量着展言身边的男人。林赟对周围不停打量着的众人一挥手,“看什么看,都不用工作的?现在收工了吗?”众人鸟兽般轰散,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改收拾东西收拾东西,该挪动工具挪动工具。林赟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斜睨着褚东阳。褚东阳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林赟呵地笑了一声。褚东阳也认出了他,点点头,平静道:“赵选身边的小狼崽子”林赟:“”林赟指着褚东阳道:“你终于回来了。”林赟笑了笑,“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是展言的丈夫,世界真小。”他神色一转,嚣张地指着褚东阳,不可一世道:“四年前你打了我家男人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子快翻遍全世界都没能把你给找出来,现在你终于现身了,多年前的恩怨,是时候算算了。”褚东阳失笑。展言惊奇地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展言:“你们认识?”听他们的语气好像很是熟稔,这么一想,之前林赟到她房间莫名其妙的一些话便有了解释。褚东阳低头看展言,嗯了一声,“旧相识了。一言难尽,回家和你说。”展言一头雾水,心里好奇死了。但是他们还没有收工,接来下还有好几场戏,展言便让褚东阳到车里等她。展言这么一拍,就从天亮拍到了天黑,只有在拍戏空隙,才可以得出时间,到车里和褚东阳见面说话聊天。夜深露重,才疲惫收工。临走前,林赟还指着褚东阳,说找个机会会好好向他讨回来的,然后不知道谁打的电话,接了电话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展言嗯了一声,轻飘飘地看着褚东阳一眼,“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褚东阳摇了摇头,“除了隐瞒我是高富帅这件事,其他的,好像没有”展言沉默半晌:“”“高帅这件事我承担,富在哪里?”展言偏头看他,虎着脸道:“你是不是忘了咱们家的顶梁柱是谁?富这个词应该是夸我的,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褚东阳忍俊不禁,内心捧腹,他忍着笑,点头,“嗯,好,我记住了。当家的。”叶垚:“”她全程看着展言对褚东阳说着俏皮话,抖机灵。而褚东阳特别捧场,不知自己要作何表情。网上的视频她自然也看了,两人真是甜倒牙。上车之后,她全程保持着缄默,只有展言对褚东阳介绍她的时候,礼貌的和褚东阳打声招呼,之后便一直保持着,我在车里面,不发出任何动静,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好。全程当隐形人。展言拍了一天戏,坐上车后不久,便在褚东阳怀里睡着了。也是褚东阳在她身边异常让人安心,展言全身心放松,嗅着鼻尖熟悉的清新的味道,展言眼皮耷拉下来,很快就不省人事。到了下榻的酒店,叶垚先下车,打开了后车门,探头进去,问:“要叫醒她吗?”展言今天一天,拍了很多哭戏,眼睛此时有些肿。哭戏特别累人,甚至比打戏更费心神。褚东阳摇摇头,一手托着她的膝弯,一手探入她的腋下,微微用力,就把展言抱进怀,矮身钻出了车厢。叶垚给他刷卡开了门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褚东阳抱着展言进去,以脚关门,然后走向床铺。展言动了动,眼睛眨了眨,醒了。褚东阳把她放在床上,“不困了?”展言打了一个哈欠,“困。”她打起精神来,“白天的时候你要和我说什么?”褚东阳转身递给她一杯水,“几乎一整天都在哭,补补水。”褚东阳见她喝完了,接过杯子放好,对她道:“我辞职了。”褚东阳静静对展言讲述自己的过往,展言听起来却仿佛天方夜谭。褚东阳想起弟弟褚朝辞给他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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