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故事?还是关于西湖的吗?”欢欢睁着一双迷人的眼睛,朝他望着。那目光和灯光有一种完美的交融,光芒都是来自一处。
“不太记得了,还是不说了。都是些民间传言,版本太多了。我要是说个头,没有尾巴,你听了会扫兴的。还是说点其他的吧!”
“就是的。没有结局的故事都是吊人胃口的,我可不要听这样的故事。”
文思低头沉思。不是不记得结局了,只是那个结局太悲了。他现在实在是太快乐了,不愿去触碰一丁点感伤的事。
西湖边有一个雷峰塔,雷峰塔下镇压着白娘子。民间还有一个传说,是他以前大学时期在书上看来的,一个叫古吴墨浪子的人写的书,写于明清时期,算是较早的版本了。
里面写道,雷峰塔是许仙为镇压白娘子而修建。
许仙发现白娘子是蛇妖之后,就去向法海禅师求助。法海禅师赠予许仙一个钵盂,命他将钵盂罩于白娘子头上。
许仙照做。白娘子被收在了钵盂内,法海令人搬砖运石,建成一小塔。许仙到处化缘,将塔建到了七层。随后许仙拜法海禅师为师,在雷峰塔下出家。
白娘子被收入钵盂之前,对许仙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和你数载夫妻,何苦将我立时闷死?
后来的故事版本都是经过美化改造的。
谁也不愿意去相信并接受,这一切都是许仙所为。只因白娘子是妖,夫妻情分化为灰烬。
真正是应验了法海禅师的那句偈语: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江潮不起,白蛇出世。
桑海桑田,雷峰塔还没有倒,西湖水还没有干,江潮日复一日,白娘子就永远不得出世。
她问许仙的那一句话,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曾经是相爱的人,后来成了宿敌。文思不愿去诉说这样的悲剧故事。
他觉得,那是不吉利的。
“欢欢,我们应该在一起好好待几天。几天就够了。哪怕只有几天的时间,够我记住一辈子的了。我不知道你事情处理得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来晚了——我又来晚了。不过这一次,请你原谅我的私心。我定了和你同一班的机票。到了卢萨卡,我们一起去利文斯顿,一起去看维多利亚大瀑布。只有我和你。让我们好好相爱一场。然后……”文思感伤地说,“然后,我们再回到现实的生活里。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会把你放在心里,再也不会惊扰你的生活。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心里所有的,关于爱情的想象。”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欢欢默默地听着,一个拒绝的字都说不出口。她已经妥协了。她在漫长的战役中同道德伦理作斗争,现已溃不成军。她向文思缴械投降。
她点点头。
雪停了。一轮月亮在乌云中穿梭。残月也圆满了。
吃完了,停了一会儿的雪又开始飘了。
回去的路上,文思紧紧握着欢欢的手。夜深雾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认识谁,无需顾忌什么。
“你的头发都白了。”欢欢轻声道。文思笑了,幸福的笑容。真想和她一直走到白头!他不敢说出口。在世人的眼里,他或许被看成了一个盗窃者。他哪里有这个勇气说。欢欢肯允诺他几天的时间,已是极大的馈赠了。不能再贪心了。
文思把欢欢送到酒店房门口。门开着,欢欢站在门口。她似乎是准备好了的。如果文思想要进去,她绝不拦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直面相待便是。
文思在欢欢前额深深一吻:“早点休息。明天起的晚一点,中午好好吃一顿,我们就一起去上海。飞机上没的休息,今晚一定要休息好。”
欢欢进屋,看着文思转身而去的身影。心灵上的亲近比身体上的亲近更加使人震撼。身体上的亲近靠的是激情,是一时的。心灵上的亲近可以天长地久,永垂不朽。
第二天欢欢睡到了十点多。他给熊威去了一个信息,说五天后到家。两天是路上的,三天是留给文思的。发完了信息,蒙头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也睡不着,忐忑难耐。那感觉就像是把熊威交待的一件事办砸了,惹得熊威非常愤怒。她不敢往下去想。索性就不想了。
就三天。
三天以后,什么都会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她会用以后漫长的一辈子来为这三天赎罪。
如此一来,她就心里好受一点了。
差不多十二点了,文思打来电话,喊她起床下去吃午饭。拉开窗帘一看,屋顶是白茫茫的一片,东一片,西一片。马路上还是沥青的颜色,一点积雪也没有。南方的雪就是这样的吝啬,路上很难有积雪。只有站在高处的人,看得到屋顶才能看到一点积雪。虽是冷,手指都不太灵活。她还是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女为悦己者容。说得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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