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君是自可留7
&ldo;他入口的能察觉到,近身的就察觉不到了?&rdo;带着些讽刺,万俟向远问道:&ldo;说说你用的那是什么办法。&rdo;
衍墨为难的看着用视线紧紧锁住自己的人,抿紧了双唇。从进东阁第二年确定了死士身份开始,所练最多的就是杀人,无论何种方式、手段,要的就是一个结果,杀。可现下要他对着万俟向远说出那极为不光彩的手法……却觉得十分难开口。也说不清是怕他听了厌恶,还是出于对自己卑劣手段的自厌。
&ldo;要我再问一遍?&rdo;万俟向远冷了脸色,眼里寒意暴涨。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衍墨还在滴血的眼眶,拇指指尖微一用力,慢慢的向眼窝里抠去。
&ldo;唔‐‐!&rdo;一声压抑到极低的痛哼从喉间发出,更多腥红的血液从眼里溢出来,衍墨忍耐着脆弱部位难以言喻的痛苦,收住轻微泄出的呻。吟,恭顺地回视正在端详自己的人:&ldo;属下所用的办法……并不怎么光彩,怕主人听了生厌……&rdo;
&ldo;无妨。&rdo;缓缓施加手上的力道,万俟向远满意地欣赏着衍墨驯顺的反应。
&ldo;属下将毒下在了那女子……身上,若那日衍晟从陌寒公子处回去与她欢。好,极难提防有什么异常。&rdo;
虽然仍是没有明说,但从描述上万俟向远已经知道他将药下在了何种……难以提防的地方,不怒反笑道:&ldo;这也是东阁里学来的?&rdo;
&ldo;不是……&rdo;
本也没打算要他回答,万俟向远脸色一转,继续问道:&ldo;书是怎么回事?&rdo;
&ldo;那日属下拿着贺主管给书来不及放下就追了出去,后来要跟着衍晟去陌寒公子那里……属下不敢大意,就把书藏在了间屋舍的房瓦下,下完药还不等去取回,就被衍晟回来撞了个正着,不过当时他并未看清是属下,也不知为何他没有追上来……属下本以为察觉到有人,他不会再大意中毒。第二日夜里属下曾潜进觅天殿想要找回那几本落下的书,但是去的时候,书已经没了……&rdo;
&ldo;那天贺主管是如何告诉你的?&rdo;
听出万俟向远不悦的口气,衍墨涩着声音答道:&ldo;住进去后,没有主人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院子。&rdo;
&ldo;哼,这些暂且不算……回来为何不向我回报?&rdo;怒意微收,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轻,手指平推着向前,指腹按进了眼皮之间,直压上深色的眼瞳,在下一刻猛然施力。
&ldo;啊啊‐‐!!主……主人……唔!属下知错了……&rdo;手指压上的一瞬,一片血红伴着剧痛袭向自己左眼,衍墨控制不住的想要闭起眼睛,却又因为按上眼珠上的手指无法实现,被内力冲撞过的哑喉咙嘶哑地发出痛苦哀求:&ldo;属下知错了……&rdo;
万俟向远沉吟半刻,语气轻缓地开口:&ldo;知错了?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rdo;说出的话里带着森森寒意,按在眼珠上的手指也继续碾压。
汗水已经湿透的身上的衣服,撕心裂肺的痛楚毫不停缓的在身体里蔓延,恐惧的情绪早已占据了所有,衍墨无言以对地张了张口,不知所措地重复着:&ldo;属下知错了……&rdo;
眼会被废了么……衍墨在心底绝望的想着,随即又嘲笑起自己……命都保不住了,还要眼留着作什么用……
万俟向远也不松手,一脚踢向小腹,将人踹倒在地上。&ldo;为何后来不回报?&rdo;
&ldo;唔呃‐‐!!&rdo;仿佛撕裂内脏般的痛苦从腹部侵向全身,无力的身子还没能蜷缩起,就被万俟向远抬脚踩住衍墨的脖子,平制在了地上。
原先就已经受伤的喉咙再次被残忍的踩上,手指用力的抠向木板地面,声音已经哑得难以分辨:&ldo;属下……私自行事,怕主人怪罪……&rdo;
&ldo;早些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怪罪?&rdo;明显的,万俟向远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ldo;想过……咳咳……咳……&rdo;嘴刚一张开,一口鲜血就急涌而出,来不及吐出和咽下的血液倒回咽喉,衍墨被呛得咳了几声,也不敢抬手去擦,困难地张嘴说着:&ldo;追去之前想过,回来之后也想过……属下下了药以后,并不确定衍晟是否会中毒,而且就算中毒之后陌寒公子怀疑……应该也没有证据,不会霍然追问到迟水殿来……属下便存了侥幸的心思……属下在东阁七年……武艺略有所成,愿意为主人做事……也愿意为主人死……但是属下不想因为做错了什么……被主人处死……属下错了……&rdo;
&ldo;知道是怎么败露的?&rdo;
&ldo;属下不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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