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一下子脑袋空空的。他六神无主,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怎样处置这个俘虏。
但那些人仍然在门外骚动、低声呼唤。罗平
担心德珀勒克会被嘈杂声吵醒,干脆把那个小家伙塞进胸前的衣襟里,用手帕堵住
他的嘴,防止他叫喊。然后急忙爬上了四楼。
&ldo;看哪,&rdo;罗平对惊醒的维克朵娃说,&ldo;我给你带来了一位不可战胜的首领,一位
大力士。你有奶瓶吗?&rdo;
他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撂在一扶手椅里。这孩子又瘦又小,穿一件紧身毛衣,头戴
一顶无边的绒线软帽,一张可爱的小脸异常苍白,一双惊恐的眼睛浸满了泪水。
&ldo;你是打哪儿捡来的?&rdo;维克朵娃惊讶地问。
&ldo;楼底下,他正从德琅勒克的房间里钻出来。&rdo;罗平回答道,两手在孩子的衣服里
摸索着,希望能从这孩子身上弄出点什么战利品。
维克朵娃的心软了。
&ldo;可怜!你瞧他……他真能克制,不喊也不叫……圣母玛丽亚!他的一双小手冷得
像冰一样!别急,我的宝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位先生可不是坏人。&rdo;
&ldo;我不是坏人,&rdo;罗平说,&ldo;我们不会为了两分钱去害人。可是,这座房子里有位
先生很坏,要是前厅门口再这样吵吵下去,他就会醒了。听见他们在叫喊吗,维克朵
娃?&rdo;
&ldo;那是些什么人啊?&rdo;
&ldo;是这位小大力士的保缥,是这位不可战胜的首领的士兵。&rdo;
&ldo;那可怎么办呢?&rdo;维克朵娃嘀咕着。她已经吓得心里发毛。
&ldo;怎么办?我可不愿意被他们抓住,所以我该撤退了。愿意跟我走吗,大力士?&rdo;
他用毛毯把孩子裹起来,只露出一个头,把嘴也小心地堵上,接着,在维克朵娃帮
助下,把孩子捆在自己背上。
&ldo;怎么样,大力士,咱们玩一个游戏吧。看见过有谁在清早3点钟玩飞檐走壁吗?
好了,咱们要飞一回了。你会头晕吗?&rdo;
他翻过窗台,把脚搭在软梯上,不消一会儿,就下到花园里了,
他一直侧耳倾听,前厅外的敲门声这会儿比刚才更清楚了。德珀勒克居然未被这么
大的喧闹声吵醒,罗平感到十分奇怪。
&ldo;要不是我事先有所准备,现在一切都会搞糟。&rdo;罗平心里很安逸。
他在寓所楼房的拐弯处停下脚步。因为他在暗处,别人是看不见他的。他估摸着自
己与栅栏门之间还有多远。门打开着。他的右边是通向前厅的台阶,上面有几个人在拼
命地敲门。左边是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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