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它,&rdo;福特补充道,&ldo;制造了不确定性的集合。&rdo;
&ldo;它造的?&rdo;阿瑟说。他的目光坚定不移。
&ldo;它造的。&rdo;福特以同样沉静的表情答道。
&ldo;很好。&rdo;阿瑟道。
&ldo;懂了?&rdo;福特说,
&ldo;没。&rdo;阿瑟说。
一段短暂的沉默。
&ldo;这次谈话的问题,&rdo;阿瑟脸上先是显现出一种沉思般的表情,然后开口道,&ldo;就是它跟我以前的那些谈话太不同了。以前那些,正如我刚才所说,大多是跟树的谈话。他们可不像这样。除了有几次,我和榆树的谈话有点不顺畅以外。&rdo;
&ldo;阿瑟。&rdo;福特说。
&ldo;嗨?是的?&rdo;阿瑟说。
&ldo;相信我告诉你的就对了。它们非常非常简单。&rdo;
&ldo;啊,我不确定能相信这一点。&rdo;
两人坐下来,以便理理自己的思路。
福特拿出亚以太自动感应器。这个装置正低沉地嗡嗡着,亮着微弱的一点光。
&ldo;没电了?&rdo;阿瑟问。
&ldo;不是,&rdo;福特说,&ldo;有个正在移动的时空中的波澜,一个漩子,一个不确定性的集合,就在我们附近。&rdo;
&ldo;在哪?&rdo;
福特把感应器缓缓地转了半圈。突然,灯光闪烁起来。
&ldo;那儿!&rdo;福特伸手一指,&ldo;那儿!沙发后面!&rdo;
阿瑟看了过去,令他吃惊的是,那边有个丝绒的、佩斯利花纹图案的长靠背沙发床。他立刻感到极度的混乱,脑中顿时冒出无数个问号。
&ldo;为什么……&rdo;他说,&ldo;野地里会有沙发?&rdo;
&ldo;我告诉过你的!&rdo;福特跳着脚,&ldo;时空连续体里的漩子!&rdo;
&ldo;那么这是他的沙发,对吧?&rdo;阿瑟问。他努力地站起来,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虽然他感到不那么乐观。
&ldo;阿瑟!&rdo;福特对他吼道,&ldo;沙发会在这的原因就是我刚才努力要使你这无敌退化的大脑明白的那种时空不确定性!它被冲出了时空连续体,它是个时空投弃物!它是什么不重要,总之我们得抓住他,这是我们唯一逃出去的办法!&rdo;
他说着就忙不迭地爬下岩石,冲向那片野地。
&ldo;抓住它?&rdo;阿瑟喃喃自语。由于看到那架沙发床而产生的木然表情挂在脸上。他的思绪蹦跳着、漂浮着飞过了草丛。
随着一声惊喜的大喊,阿瑟从岩石上手舞足蹈地跳了下来,和福特一起去追赶那个不合情理的家具了。
他们在草丛中全速前进,跳着、笑着,不时提醒对方注意前面的障碍物。阳光在摇摇晃晃的草丛中闪耀,有如梦幻一般。田野里的小动物被惊得四处逃散。
阿瑟很快乐。今天的一切终于都在按照计划进行,他感觉愉快无比。二十分钟前,他还决定要疯掉,现在他却正在史前地球的野地里追逐一架长靠背沙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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