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人眉心紧蹙神色紧张地盯着那一幕,生怕自己错过了真相。顾泽阳站在远处,遥遥地看着这边,不时吞咽口水的动作不难看出他才是真正的慌张。对面的白无乾则是冷着脸,也不知到底在没在看。温时卿心想,或许发生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正想着,手指被身旁的人勾着轻轻晃了晃。温时卿偏头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应淮序,将手指从他手中抽了回来,神色淡然轻声说了句:“安分点。”然后他便听到身侧的人轻笑了一声,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耳畔道:“好,你护着我。”话音落下,刚抽回来的手又被对方紧紧牵住。温时卿:“……”“顾泽阳!居然是你!”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一众弟子在看完那段溯洄的景象后大声怒斥道。“贼喊捉贼!”众人的剑锋一瞬间指向了一人站在无池宫门口的顾泽阳,他们带着巨大的怒意,不仅是因为顾泽阳才是偷走卷轴的人,更是因为他们从头到尾被他耍得团团转。白无乾看着当下的情况,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他隔着人群看向温时卿,微微眯着的眼神色不明。温时卿对上他的目光,神色不变与其对峙着。对方的目光却倏然向下而去,看向了应淮序牵着他的手。温时卿感受到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动作,就感觉到牵着自己手的力道又紧了紧,生怕自己挣开了。原本没打算动的温时卿无语一瞬,心说这人怎么谁的醋都能吃,就见打量二人的白无乾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面色阴翳。“他是个好师父吗?应淮序。”温时卿漫不经心问道。“嗯?”那群弟子的声音太大,应淮序没听清楚他的话。“没什么。”温时卿看向自己被捏住的手,对方还极其无聊地在玩自己的手指,“放手。”宣亦站在众人面前,清冷声音响起打断了谩骂:“诸位少安毋躁,不如听听顾仙君作何解释。”顾泽阳的脸色难看极了,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面前的人,在白无乾上多停留了片刻,白无乾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反倒是看向了朝众人走来的温时卿:“不知宣亦仙君这景象从何而来?”“这应该是溯洄吧?”白无乾的眼神紧紧跟着自己,温时卿却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辛苦了。”宣亦朝自己行礼,温时卿礼节性地答应道,随即看向众人:“扶光鑫尊的意思是对这景象有疑问?”不等白无乾回答,他继续道:“那不如听听您的爱徒怎么说。”说罢,他转身看向无池宫前的顾泽阳,他脸上的神色早已从惊慌变成了当下的痛苦,只见他哭着脸看向自家师尊,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师尊,您为何不告诉我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您告诉我千蝶咒时可是没有说过他会要了整个修真的命啊!”白无乾冷脸看着他,嗔怒道:“你竟还赖上了本尊?!逆徒!”他指着顾泽阳,又看向身旁的应淮序。“哦?竟是如此?”温时卿饶有兴致地说着,看向顾泽阳:“扶光仙尊与你说了什么竟让你不惜代价偷走卷轴?”“他……”顾泽阳正准备开口,却被白无乾上前打断:“仙尊这是何意?竟是觉得我也有罪了?”说着他看向应淮序,悠悠说着道:“比起我,玉尘仙尊一直护着他,倒是让人很难不多想。”说着他转身看向众人:“诸位觉得呢?”一群人沉默不语,心中的答案不言而喻。温时卿轻笑了一声,淡淡道:“若是本尊不护着,也不知这真正偷卷轴的人何日才能抓到?”说着,温时卿的脸色冷了下来,凛然说道:“况且,本尊乐意护着谁又与你何干?”“你这是被这魔头迷晕了头!”一个身着玄夜宗家袍的弟子在人群中大喊道,“枉为仙尊!”身旁的一群人也跟着喊了来。“枉为仙尊!”温时卿对这招毫不在意,倒是身旁的应淮序听不下去了,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片刀刃,陡然朝着带头的那个弟子飞去,看看落在他的脚前。魔尊应淮序的刀刃从不失手,这是在给他下马威他不会不知道,怯懦如他立马就噤声不语。宣亦毫不在意当下的场景,继续说着正事:“顾仙君既然有心解释,不如先解释解释这人吧。”说罢,宣亦拿出储物袋,一束灵力从中窜出来落在地上,瞬间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谢如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时,对上了白无乾的目光,连忙喊了一声:“仙尊。”白无乾一瞬间瞳孔骤缩,手已经碰到了剑柄上,几乎是下一秒就要卸下面前人的项上人头,但又碍于什么迟迟没有出手。“这位弟子名谢如,经清查司调查,谢如是顾仙君昭和十一年从宁通山带回来的。”宣亦神色淡然地阐述着:“昭和十五年,玄夜宗外门弟子谢如因盗窃化宁宫禁书被抓,当夜被关入狱却意外被杀,从此千蝶咒卷轴不见下落。”顾泽阳听着她的话,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这是玄夜宗给清查司的卷轴上记载的,那么谢如又是如何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呢?”宣亦话音刚落,谢如就继续说了:“我根本就没死!是顾泽阳让人给我下了蝶咒!让我去了长都港当司马如。”温时卿适时开口:“不知这长都港的司马家,你想用来干什么?似乎这场蝶疫就出自司马家的司马如吧?可笑的是,司马如,也就也是从前的谢如,到现在都还活着。”顾泽阳准备开口时,白无乾突然道:“为师当年以为你一心只求上进,才会来问本尊这术法,没想到你竟是为了如此!你与当年的殷书华又有何不同?”“本尊真是罪该万死,徒弟们一个个都是干出伤天害理之事的鼠辈!”温时卿闻言挑了挑眉,神色如同看戏的人,问:“不知当年发生过何事?”顾泽阳叹了口气,垂眸轻声道:“事已至此,我又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说着,他抬头看向白无乾,勾着嘴角问道:“还记得那一年吗?师尊。”顾泽阳说的是那一年,显塬镇结界出现漏洞的那一年。殷书华因为一己之私不惜打开显塬镇的结界,顾泽阳即使赶到阻止一切,杀妻证道。那一年,也就是昭和十五年初。显塬镇发生动乱的时候,顾泽阳是最先到那里的,等其他的人赶到的时候,恰好见到的一幕便是顾泽阳杀妻正道的场景。锋利的剑刃穿过女人的心口,汩汩流出鲜红的血,而长剑的剑柄握在顾泽阳的手上,两人相视,殷书华弯着眉眼朝他笑了笑。“顾泽阳,你在干什么?!”一个同门的师弟首当其冲,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顾泽阳隐约记得,这人应道是跟随着殷书华了许多年,似乎还偷偷爱慕着她。那弟子上前就要将顾泽阳推开,却被顾泽阳反手一掌打到了地上了,厉声道:“殷书华为一己之私企图打开显塬结界,造成显塬动乱,幸好本君亲自赶来才阻止了这弥天大错。”“你放屁!”地上的人站起来怒吼道,“殷师姐,你快解释,我们都相信你啊!”众人沉默不语,那弟子发了疯地想上前,却被顾泽阳直接打到了远处站不起来。顾泽阳垂眸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殷书华,如此大罪你可认?”只见,地上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薄唇被染上血液的鲜红,微微开口道:“我认。”顾泽阳闭了闭眼,道:“你我夫妻一场,便由本君送你上路。说罢,顾泽阳猛地抽出心口的剑,剑刃被鲜血浸透,他运足灵力对着地上的女人狠狠一击。女人被打得呕出一口血,临死前却仍是笑着的,她看着面前的顾泽阳,轻声呢喃了句什么,只有两人能听见,之后便闭上了眼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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