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准备好,这一次,我们就和那帮杨贼决一死战!”“是!!”少将带着血气毫不犹豫的转身去传令,龙阳的眼睛不经意间看见营帐外不起眼的一簇小花,神情下意识的一怔,却在再一次睁眼的瞬间,毫不犹豫的配上战甲,大踏步的走出了营帐。龙阳曾经有过一个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他和颜姬以及父王母后一同与范仲生活在苎萝花海,儿女成群。到了百年,他则拉着颜姬的手温柔的轻念: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姜国城外,银甲黑马的王将目光冰冷,他的右手高高的举着绣着龙纹的姜旗。龙纹随风呼啸而下,银甲黑骑如夺命死神,高声拉开了这一场最为壮烈的退场。“杀——!!!”时光颠倒,无数画面在龙阳的脑海里翻腾而过。少女娇憨的怒颜,以及那一声声清脆的妖怪——这终究只是一场华胥之梦,属于姜国龙阳最为奢靡珍贵的梦。(1)正如当初的重痕从未悔恨执意劫狱的决定,颜姬也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坦然的迎接了自己的死亡,可以和她所在乎的人相爱至生命尽头,颜姬甚至觉得她很幸福。在一切结束之后,她甚至可以带着释然的笑容眺望向远方,直至青年的出现。红发的魔族看着她神色复杂,却依旧坚定的对她伸出了手,轻抿唇角道:“姐姐,我来接你。”魂魄状的颜姬——或者该称呼她为重痕——灵魂状态的少女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神农之血的后裔,那张重楼所熟悉却成熟许多的面容上渐渐出现一抹笑。重痕对她的弟弟伸出了手,在经历了许多许多之后,她终于看开也看淡了一些东西。比如仇恨,比如怯懦,比如她内心最深沉的渴望。“重楼……”我的弟弟,百年时光如流砂轻逝,我们终于见到了彼此。重痕的手指想要触碰眼前青年的面颊却如空气般穿过,她有些怔怔的看了看自己呈现半透明状的身体,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让你看见这么狼狈的样子。”重痕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阵温暖的能量笼罩。比她高出不少的青年抱住了魂体状态的她,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这具虚弱的连凝形都做不到的魂魄里。青年的下巴搁在少女的头上,声音平板却无比真实:“对不起,我来迟了。”那一刻,重痕闭上了眼睛,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的相似火系灵力似乎连同她的心一同温暖。重楼的空间系魔法几乎已经到达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重痕原本以为他们会从神魔之井回到魔界,没想到的却是在重楼随手的一道魔咒下,一条开往魔界通道的空间便被劈开。重痕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没有丝毫费力的模样,开始默默的计算着自己要做到这步还需要多少年的灵力。不带这样啊,几百年没见自己的弟弟不但长得比自己高现在还比自己强!?(好吧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比我强了。)重痕躺在重楼的怀里,淡淡的微笑。重楼的出现如同一道最明艳的阳光将她从深渊拔出。重楼注意到她注视着血雨不住浇灌着的姜国,顿了顿向前的脚步,低低开口道:“需要我做什么吗?”重痕一怔,随即浅浅笑道,目光有些怀念的看向远方。“姜国的蓝天最美了,不知道去魔界还能不能见到这么美的天。”重楼抬头看了看被血雨的乌云遮得密不可挡的姜国天空决定保留意见,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虽然魔界天空不若人界绚烂,但魔界的夜晚却是六界所不能及。”重楼顿了顿,又看了看似乎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的重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一挥衣袖,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瞬间在围绕着姜国的血色在决定的力量面前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姜国在下了不知多久的血雨后,再一次展露了承载了重痕最强烈情感的蓝色天空。那是颜姬记忆之中最美丽的天空。三百年后——重痕坐在魔界长离宫中,看着堆积在自己面前如雪花般的各式文书漠然的抬起头,对着面前面容俊秀但年龄却很可能是自己几倍的男子开口问道:“据我所知……我还在养伤期吧。”面前的魔将军扬起一抹虚假的笑,道:“大人真爱开玩笑,那点怨气所造成的伤——您身为前天界神将怎么可能会还没有养好——除非……”对方顿了顿接着用着平板的语气说着:“除非大人在为人期间的时光全用来去和飞蓬将军卿卿我我,从而在血雨降临的时刻并未完全苏醒自身元神乃至灵魂受创——”男子抬眼扫了面色不愉的重痕一眼,勾着嘴角继续道:“大人不会为人十八载,真真全部都用在了儿女私情上吧。”重痕那瞬间真想把手里这一摊的文件全部砸向面前这一脸假笑的男人,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绝对打不中。努力平息了内心的怒火,重痕皮笑肉不笑的牵起嘴角,一脸假意开口道:“可据我所知,魔尊大人是命白芨大人您处理这些文件的吧。”白芨抬眉早有准备的假笑着回达道:“可我魔界也从不养闲人。”白芨顿了顿接着道,“虽说大人您是飞蓬之徒而魔尊主人一直对飞蓬将军……”白芨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寻找一个比较适合的词汇来形容飞蓬与自己弟弟之间相爱相杀的复杂情谊,“咳,对飞蓬将军的执念比较深,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魔界就要养您这位闲人。”(执念你个头!他们俩根本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是个怎么回事!)重痕在心中默默吐槽。三百年前,重楼抱着她回了魔界却没有任何交代,只是在别人询问的时候皱着眉头回答了四个字“她是重痕”。重痕这个名字也许人界的人并不熟悉,但不代表魔界的人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和我们魔尊陛下不清不楚的神将飞蓬唯一——据说还有点暧昧关系——的传说之中的徒弟啊……不过不是说是男的么……怎么变女的了?轮回的副作用么?不过男女一向不是魔界众人关注的重点,他们所关注的重点只有“暧昧的飞蓬之徒”这个身份。这让重痕想说“我是你们魔尊姐姐”从而试图在魔界醉生梦死的计划彻底打破。“主人的姐姐?重痕大人,您轮回的后遗症还没好么?”——此乃在听见她言辞恳切的解释时白芨挂着假笑阴阳怪气的回答。白芨是重痕在“整个魔界最想揍的人”排行中位列第一的强悍人士。据魔界婢女青葙所言,白芨大人以前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很好相处的存在,只不过溪风将军的离开给他造成了一定打击而已。那一瞬间,重痕似乎体会到了当初句芒在听见飞蓬说自己是个好徒弟时的感觉。胃痛的真是无以附加。重楼最厌恶的就是数不清的文件,于是本该是类似魔尊打手一般存在四方魔将军全部沦为了处理文件的免费劳力。对着重楼剽悍的武力值与那张面瘫脸,四方将军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可后来,溪风跑了。他跑了也就算了,偏偏还带了一个相当糟糕的头。于是擅长空间法术的西方将军遁隐了,巨大的魔务就全然压在了东方将军白芨与北方将军玄参的肩上。玄参身负惩戒擅离魔界之魔的职责因而常年在外,笼统的来说,魔务基本全部被白芨接手。“面对如此大的压力,白芨大人性情难免有所大变啊。”青葙在一日替重痕取来魔界特有的佳酿时,抽出腰间的手绢轻按眼角如此感言。对此,重痕真的很想让所有人看看,他们心目中可怜的白芨大人,此刻是如何在欺负一个伤患的!“所以重痕大人……”白芨拉长的声线拖回了重痕的思绪,“为了证明您不是个吃白饭的,请努力暂替南方将军溪风的工作,不要辜负魔尊大人带您回魔界逃脱轮回之苦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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