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刷干净裹在浴巾里抱回床上,他挣扎着从床边的书桌上扯下一个本子,又可怜巴巴的央着我拿了笔来,用笔和我聊天。
‐‐你最近好幼稚呀。他写。
&ldo;后悔也晚了,我就是这么幼稚。&rdo;我趴在他身边,侧头蹭一蹭他的脸。
‐‐不后悔。你幼稚我也喜欢。
&ldo;真的喜欢吗?&rdo;我意有所指的望了望他下身,他睁大眼睛无辜的和我对视,默默的裹紧了浴巾,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温柔的吻他。
&ldo;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rdo;我不厌其烦的去捉他空着的左手,握在手心里一下一下的揉搓。
‐‐很久以前。他顿了顿,又写:
‐‐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我想我也许在做梦。
&ldo;那不是我第一次亲你哦。&rdo;我说。
他呆呆的样子特别傻气,我伸手蓐一把他软软的头发,继续说:&ldo;元旦那天,我去你家找你,你在睡觉,我偷偷亲了你一口。那才是第一次,你确实没睡醒。&rdo;
他好像很吃惊,半天才写下下一行字。
‐‐为什么?他问。
&ldo;什么为什么?&rdo;我理所当然的说,&ldo;亲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rdo;
他摇摇头,一字一顿的落笔:
‐‐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假思索的说:&ldo;因为你很可爱。&rdo;
他看着我,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刹那间我飞快的意识到了什么。
我反问他:&ldo;你以为是因为什么?&rdo;
太多没注意过的细节剥丝抽茧,逐渐浮现在我眼前。
&ldo;你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把你当成了救命的稻草?&rdo;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
&ldo;还是因为同情、愧疚和感恩?&rdo;
比起宠爱的纵容,更像是无声的挽留。
&ldo;或者只是想睡你?&rdo;
可能我的语气和视线太咄咄逼人,他在我的注视下轻微的瑟缩了一下,眼眶慢慢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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