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大三粗的司机打开车门一副凶狠的样子,辉京在心里开始思索逃脱的可能性。他借着身体的角度,装作害怕的样子,在司机看不到的盲点中悄悄地用手解开了束缚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过是个游客……又没有钱……”辉京的睫毛闪动着,眼里蕴满了恐惧的眼泪,就像是一直弱小的绵羊见到凶猛的老虎一样颤抖不停。
“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抓你!”司机带有鄙视的眼神扫视着面前这个瘦弱的男孩,喉咙里咳出一口痰吐在了地上。
“不过,事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他猥琐的笑着,露出了暗黄色的牙齿,嘴边的胡渣更为整个人添上了一份令人作呕的气息。
凑近了车门,好像是为了给辉京一种压迫感,或者是享受那种猫逗老鼠的快感,司机慢慢的伸出了粗糙的手掌,想要触碰这个坐在门边的少年的下巴,感受一下那在他视线中细腻光滑的皮肤和想象中温润的手感。
当然,他如想象中的一样触碰到了辉京滑嫩的肌肤,但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自己假想中的极致的美感,而是感受到的是另外一种极致——极致的痛苦。
“哎哎呀呀!快放手!你这个臭小子!”在刹那间的交锋,司机伸出的手腕被辉京顺势抓住,向后一拧,整个手臂呈现出扭曲的姿态。他下意识因疼痛的拉扯辉京,导致辉京轻易的脱逃出禁锢他的微小空间,两个人之间的交战转到了更大的荒野之上。
“你小子!”因为一只手被辉京制住,司机用另外一只手进行反击,一拳朝着辉京的下巴迎面挥去。如果辉京放开辖制司机的手,那么他就会躲开,如果不放,那么两个人就一起承受痛苦。当然,辉京是不会那么有勇气的跟那个司机玩什么两败俱伤,他用着巧劲推着司机的身体向远处歪斜,又用脚蹬地旋转、腾空、踢腿,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拍了拍手,辉京看着因为击中头部而晕眩的司机得意的笑着。想想自己这么几个月勤练不缀的习武效果终于得到了验证,他就十分开心。随意的踢了几下倒在地上无法站起的司机,确认他真的没有能力再进行反击,辉京钻进了车里找出了几块抹布,将他的手脚全部绑上,开始问他绑架自己的理由。
“你为什么绑我?”辉京蹲在司机的对面,死死地瞪着这个和他打斗的人。
可是,那司机也是个硬骨头,都已经任人宰割了,依旧保持着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辉京越看越不顺眼。想想刚才他看自己那猥亵的目光,还有那妄图占自己便宜的手,辉京就生了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毁掉的心。当然,这些也只是暗中想想,身为受到过tian朝正统教育、崇尚以德服人的辉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暴的事情呢?他只不过是拿了一块抹布盖在司机的脸上,狠狠地胖揍了他一顿,顺便也将自己昨夜积攒下的委屈和被冷落的难过一并发泄出来。
“我……我是奉了老大的命令。”或许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点太过偏僻,无论对方做些什么自己都没能力反抗,或许是知道自己所在地点距离大本营太远,没有人可以救他。猥琐的司机在经历了一阵暴打之后终于选择了说话。
“老大的命令?老大让你绑谁?”辉京进一步提问,脑子里也在高速的旋转着考虑自己得罪了本地的哪个老大。可是他刚到一天,又哪里会认识一些什么人呢?只有在和民赫……对,只有在和民赫一起的时候自己才招惹过本地的黑帮。
“老大让我绑一个从韩国来的小子,他给了我一张照片,让我在酒店门口蹲守,说无论你什么时候出现我都要找机会将你带走。”司机艰难的吐着话,眼圈上的乌青和红肿的脸颊此时看起来特别的可怜,但在辉京的眼里却是自己功绩的勋章。
“那其余的事情呢?你老大是什么人?为什么让你抓我?这些你知不知道……”辉京看着司机的模样,觉得他不像是个什么都知道的人,但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询问,希望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我、我们老大就是在酒店前面那条街混的头,至于他为什么让我抓你……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喽,平时也就是倒卖点粉儿什么的……”司机尽量的眨着自己已经变肿的眼睛,希望辉京可以看出其中的诚意,然后将自己放了。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可怜程度,同样也低估了自己现在的骇人模样。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辉京拿起在车座底下找到的手机,继续之前拨打的报警电话等待着警察的到来。飞机的延误问题和自己的行李托运问题,现在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回到二哥身边,然后马上回韩国。至于民赫,他可以在那么多人的追捕之下手无寸铁的逃脱出来,自然也有办法用兵不血刃的计策让自己安然的退出这笔交易。
等到警车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因为不会开车,辉京只能选择和警察一起回到市区。看着罪犯被打得不成样子,墨尔本的警察也不由得对这个瘦瘦小小的亚洲人另眼相待。
因为绑匪司机在警局留有案底,所以辉京只是被要求在警局详细的交代了一下事情经过,就被警察送回到了酒店。到了酒店的门口,确认自己已经安全无虞,辉京在手机里找了民赫的号码拨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打着电话。
很快,话筒的对面就得到了回应,温柔的声音在电流的传递中变得低沉,还带着些诱人的磁性。
“怎么了?有事?”听着对面的声音好像才刚刚起床,些微的哈气声透过话筒传到了辉京的耳朵里让他不由得为之气愤。
“我遇到绑架了,因为你。”面对着二哥可能会有些隐瞒,但是对着民赫,辉京可不觉得自己又说谎的必要。一切事情都因他而起,自己昨晚上被赶出了房门,在今早上被绑架到荒郊野岭,追根究底的都是因为自己的这个好哥儿们。
“什么!他们怎么敢!”一瞬间,民赫的声音就没有了那种睡意,取而代之的是身后稀稀拉拉的破碎声和他的怒吼。
“所以,为了不拖累你,我和二哥马上就要回韩国,你就在这里好好处理剩下的事情,但是一定要记得安全。利益再重要,也没自己重要。”算是身为兄弟的义务,辉京对于因为民赫而发生的事情也仅仅就是气愤而已,但归根结底还是为着民赫着想。很明显,对方也听懂了辉京的寓意,连连答应之后挂了电话,去做更周密的安排。
打完电话,辉京慢慢的用龟速的步伐挪到了二哥的门前。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将因打斗而起的褶皱一个个抚平,想要以最好的面貌来看二哥,但转念间又想要表现的可怜一些以唤起二哥的同情,随手将衣服弄得更乱了一些。正当他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门被大开,露出了二哥靠在门边的身子。那姿势显然不是刚刚摆成的,而是已经旁观了好久,才能在衣服上留下那明显的靠压的痕迹。
“二哥,你……你……”你在这里看了多久?辉京刚想提出这个问题,就被自家二哥拉进了房门,走入了那昨晚他被凄惨的赶出的地方。
“你在门外犹豫些什么?要说话赶快说……”二哥的脸仍旧对着辉京毫无表情,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了许多。不仅仅倒了杯水塞到了辉京的手里,还替他将靠垫摆的更为舒适了一些。
“二哥,我们回家吧。”喝了口水,辉京说出了这句话。没有前奏也没有后续,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又勾起了二哥心中的疑虑。
“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这些?你不是一个人早就定好了飞回韩国的机票么?还是说因为什么原因,你没有赶上航班……”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辉京,看到他皱起的裤脚,稍微擦着泥泞的鞋子,还有那挽起的袖口上沾染的绿色汁液,载经内心有了猜测。
“我就是想家了。昨晚上二哥把我赶出去,我一夜没睡。本想今天自己一个人一走了之的,但还是放不下二哥,想和你一起回去。”辉京把话说的很是动听,里面包含着一个孩子对家乡的思念和弟弟对哥哥的依赖。但是,对于自己弟弟性格了解透彻的二哥来说,这就像是在盲人面前点蜡一样,完全白费功夫。
自己的弟弟自己还不了解么?从他做数学题的习惯中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人。他会避敌锋芒,在不经意间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自己昨晚上对他发脾气,在他那么哀求的状况下依旧将他赶走,按照他的处事方法,他绝对不会在第二天就来寻找自己认错道歉,而是会选择更恰当的时机,比如回到韩国之后,在老妈或是其他人的帮助下一举成功,完全让自己的脾气在无意间消磨殆尽。
今天,他这么反常的没有一个人走开,而是在自己门前犹豫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呢?明明是坐着的士向机场而去的人怎么会再次回到自己的门前呢?还有为什么在雪白的衬衫上会沾染着野草的汁液?这一切辉京都没有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是因为他……想到这儿,载经的脑海里自动的浮现出一个人影,那是他现在为之忌惮的存在,也是他生气的根源。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载经好像是忘记了昨天和辉京的争吵,心平气和的和辉京坐在沙发上讨论着回去的事宜。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明天。”想着今天的遭遇,辉京不敢肯定下一次的绑架是否会这么容易逃脱。今天自己能够平安的回来完全是靠着运气和对方的轻视,但是明天呢?后天呢?自己在这里待的越久,就会越麻烦,不仅仅是对二哥,对民赫也是如此。
“这么急?不用再和民赫叙叙旧?你们不是昨天才见面么?”载经喝着水,用眼角观察辉京的反映。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日更节奏哦…求继续支持,继续留评,继续收藏……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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