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婉玗跑上楼,坐在床上平定了好一会的情绪,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同林克己说万德洋行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处理的是否得当,总觉得应该要跟林克己说,但她这几日事情也不少,一打岔,就给忘记了。
这会虽然想起来,但她可不愿意再下去面对林克己,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实在怕他提起林家澍来。
她原先从不觉得林家澍有什么奇怪之处,虽然人人都将她当个疯孩子看待,但廖婉玗倒是一直认为她只是纯真,纯真的眼里面不揉沙子,所以才看不惯许多人和许多事,故而决绝地不相往来。
但她此时回想起今日所见,往后怕是再没有办法用“纯真”二字来形容林家澍。
廖婉玗因避着林克己,故而将自己的出入时间有意调整的十分不稳定,不是回来早些,就是回来晚些,原本固定在家里同林克己和顾诚岩一块吃的晚饭,也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吃。
这天她回来的略晚,但林克己也不早,于是两个人好巧不巧的在大门口遇见,她在门口下黄包车,载着林克己的车子则是一路开进了院子。
林克己当然看得出她这几天在躲着他,所以这会故意站在主楼门口,他就不信已经到家门的廖婉玗,还能跑了。
此时避无可避,廖婉玗心里面有点忐忑地往进了大门,听着身后门房值班的人将大门关好落锁,她故意慢悠悠地走,走到快门口瞧着林克己居然在等她,只能笑着跑了两步,同他打招呼。“林叔叔,晚上好。”
林克己“嗯”了一声,并不避讳叫她知道自己就是在等她,身后的用人将门拉开,他转身就率先进了门,“你明天有空吗?”
廖婉玗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心想可别叫她再去找林家澍,她这几天想起那日的画面来都还是吃不下饭,“怎么了?”
林克己咖啡和茶都爱喝,也并没有什么喝完睡不着觉的毛病,这会管家泡了一壶茶,连带着杯子一块端来,到了两杯刚要走,又被林克己叫住了。
“热杯牛奶来。”
管家闻言点点头,看了廖婉玗一眼,转身夹着木质的托盘就会大厨房出准备东西。林克己则是舒适地坐在沙发上,并且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叫廖婉玗也坐下。
“这几天也没见到你,一直没跟你说,之前你表哥派人送请柬来,说是在新家举办舞会,我见你似乎是好久没买过新衣裳,就想着明日带你去做两身。”
林克己注意到廖婉玗听见“表哥”两个字的时候蹙了下眉头,很浅并且很快就放松下来,但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请的一定是您,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廖婉玗现在想起甄顾也是半点好记忆都没有,但她自觉那件事情并不适合跟林克己说。
“你做我的舞伴,怎么能叫凑热闹呢?”
廖婉玗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交握了一下,之后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扣着指甲,很明显表现出一些焦虑不安来,“我……舞跳的很不好,您一定还有更适合的舞伴。”
“好不好倒是次要,做我的舞伴,并不用在意别人的脸色,你若是实在不想去,那就不去。”
廖婉玗点点头,正好这会管家端着热好的牛奶来,她接到手里说了声谢谢,就捧着暖手。
“他是不是……真的娶了一个东洋女人?”廖婉玗低头看着手中的牛奶,好一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林克己正在给自己倒茶,杯中茶半他放下茶壶,“是,你姐姐做大,那女人做小。”
“那,您见过吗?”
甄顾的婚宴林克己并没有亲自去,只是派人送了几样东西,但他在其他场合见过绿川香,“见过。”
廖婉玗知道廖婉馨对甄顾的情谊,当时听说他同一天娶妻纳妾的时候不可谓不震惊,毕竟大姐原来对她不算坏,她很难想想她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好歹有个早晚,也不至于叫人难堪。
“是个好人吗?”
林克己侧头去看她,“你觉得什么算好人?”
“唔……”廖婉玗被他问住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尴尬地笑了一下。
“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做几身新衣裳,你有什么疑问不妨亲眼看看,总归比我说给你,更真切些。”
廖婉玗对甄顾还有阴影,并不愿意见他,可转念一想错的人又不是自己,就算要躲,也绝不应该是她做躲起来的那个,再者说,那一日甄顾想必应当请了不少的客人,只要她不落单,应当就没有什么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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