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坐诺回到车里,汴元信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笑,只有邓岚和暗卫都要疯了,夫人这一招太狠了,他们平时从来没有拿过夫人一块碎银子,但夫人当着陛下面这么一说,陛下难免会觉得他们拿过了。
反正拿不拿污点都被给盖上了。
李诺得意的坐在车里,汴元信依然只是浅浅的笑,他自然清楚李诺这心思是什么,看来平时暗卫真的被她折磨的够意思。
男人其实并不怕女人撒娇耍赖,怕的是李诺这样看着平平淡淡,一说话就是一盆脏水泼过去,让人躲都躲不掉的聪明女人。
“夫人想去哪儿?”汴元信问。
李诺嘿嘿一笑:“其实这弓州的夜晚啊,最有名的是赌坊,但我知道邓将军和护着我的那几位大哥都是正人君子,咱们就不去那腌臜之地了,去吃烤全羊,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
邓岚算是服了李诺,先泼脏水再夸他们。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得了陛下的令,邓岚垂着头指挥马车朝着扬弓街出发,汴元信很随意的问李诺:“夫人一向这般豪爽么?”
李诺知道他话里有话,便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汴元信轻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让我很熟悉,又很陌生。”
李诺笑,没作答。陌生就对了,若是一直熟悉下去,难免汴元信去深挖她的过去,万一真的被他挖对了,那岂不是一桩大麻烦?
扬弓街除了几家大酒楼。其余的小铺子都打烊了,李诺最喜欢的那家烤全羊店也没开,不光是没开,看起来已经关门有一段日子了。
李诺下车后望着曾经烤全羊那个大坑,冰冰凉凉的落了灰尘,不经意间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只绳结,看起来这里的老板娘,并不是个专业经营餐馆的。
她送她这条手绳,是打算以后江湖再见吧?
没吃到烤全羊,自然是失落的,好在夜色不错。李诺也不想坐车了,和汴元信一前一后的在街上漫步,风有些凉,汴元信接了邓岚递过来的黑色毛皮大氅,披在了李诺肩上。
厚重的温暖。
她夜晚看不清东西,但能感觉到汴元信帮她系绑带时候的目光,带着探究和难以言喻的关心,可这毕竟是帝王的情感,不是她能消受得了的。
“谢谢。”李诺低头看了看已经拖在地上的大氅,汴元信本来就很高,这大氅对她来说实在太长了点。
“她以前也和你一样,不过披上我的大氅还要显得小,就像被一条大被子裹起来了一样。”汴元信说着将李诺被困在大氅里的头发理了理,就这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两个人都变的异常尴尬。
李诺微微后退了一步,低头望着她和汴元信脚尖之间的距离,轻声说:“其实,很思念一个人的时候,难免会将别人认错,但是逝去的便不会再回来,人总是需要向前看的。”
“那你呢,若是我向前看。可能看到你?”
李诺心口一滞。
她千防万防啊!防的是不要让汴元信对她的过去感兴趣,却忘记了想这位国主会不会对现在的她感兴趣?
“陛下,我有些累了。”李诺说着就往马车跟前走,结果到底是没看清脚下,被大氅一绊,差点跌在地上。
汴元信伸手就将她捞了回来,李诺本来就娇小,对于身强力壮的汴元信来说,捞进怀里简直太容易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缩短的一瞬间,汴元信确信自己有了心跳加快的感觉。
这个女人是尹蘅的夫人,他喜欢谁不好,偏偏想要喜欢她。
李诺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实在是太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想着远点远点还直接跌怀里去了,呜呼哀哉!
汴元信将李诺抱上了车,她用大氅将自己包成了粽子,虽然暖和的很,可大氅上男性的气息直扑着她的鼻尖。
李诺心里默念着,我不是个正常的女人,我禁欲,我禁欲,可荷尔蒙这东西不是你用精神意念就能克制的了的。
控制不住,就只能想办法岔开话题,李诺抬手掀开车帘,让冷风尽量多灌进来一些,吹吹她有些飘的神智,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梁国和燕国交界的地方有一种酒,名叫小叶香,真想喝啊。”
汴元信微一点头道:“明日我差人去买。”
又冷场了,李诺实在不知道能和汴元信聊点什么严肃的话题,说多了关于现代的事情会露馅,对于这个世界她又一无所知,说旁的……她也不会说旁的。
回到驿馆,李诺下车前为了防止再摔倒,先将大氅脱了,让小襄点了灯笼来照着路,这才略显狼狈的匆忙回了屋,汴元信拿起还带着余温的大氅,凑近鼻尖,有一股很清淡的水果甜香。
以前薛诺就最喜欢水果的甜香味儿,小小的一个人儿吃水果的能力却是很强,还知道用果子香熏衣服,尹蘅的这位夫人,真是让他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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