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车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汴元信本来都做好准备掀开车帘了,可又一次生了退意。
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一向冰冷无情的眉眼间流转着不同的情绪,灰蓝色的瞳孔也浮上了一层墨色,为那无情更添一份冰冷。
汴元信身后的暗卫也适时开了口,轻声说:“陛下,带着这个孩子,必然会拖累我们的行程。”
“那你意思如何?”汴元信微一侧头,听不出感情的问。
“属下不敢妄下决议,还请陛下定夺。”暗卫微低了头,对于车里的那个女子,他猜不到陛下真正的心思。
汴元信缓缓掀开了车帘,李诺还睡着,离开隆关的时候车夫在她头边点了一炉安眠的香,按理说这婴儿也不该醒的。
看到李诺紧紧抱着孩子的样子,汴元信心里很复杂,他调和着怒气,妒意以及对幼儿的怜悯,最终伸手将鱼泽抱了出来,递给暗卫说:“将她放在路边。是生是死看她自己的命吧。”
暗卫接了鱼泽,汴元信接着转身去抱李诺,却听得鱼泽那边咿咿呀呀的声音,吧吧吧的发着单一的音节。
“将那孩子先抱过来。”
在暗卫将鱼泽放下前,汴元信又说。
鱼泽睁着圆圆的眼睛,笑眯眯的望着汴元信,对他伸出稚嫩的小手。汴元信这些年了也没怎么接触过婴儿,却在这瞬间想起小时候,妹妹刚出生时的样子。
伸出手,想逗逗她,却被鱼泽抓住了手指,就在两只手相触的一瞬间,鱼泽咯咯的笑起来。还继续吧吧吧的对汴元信唤。
“以前,王妃也曾对我说过,她原来的家乡对爹爹是称为爸爸的。”汴元信一向冰冷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将鱼泽抱回怀里,低头看着她说:“兴许,这就是我和这孩子的缘分。”
哪怕她其实是尹蘅的孩子,但只要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也是有可能成为他的女儿的。
“陛下,这……”
“你带着她,不得有闪失。”汴元信说罢,鱼泽突然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咯咯咯的笑的更开心了。
汴元信也难得的笑了,用手逗了逗鱼泽的小脸,她张开小嘴就凑了过去。
“看样子是饿了。所以安眠香都没用了。”汴元信说着看向李诺,又望向了她的胸口,脸突然就有些红了。
汴元信上了车,将鱼泽放在李诺身边,放好车帘后平静的望着她,轻声说:“昌平,对不住了……”
将李诺胸口衣服解开,鱼泽哼哼唧唧的往娘亲身边凑,汴元信静默的坐在一旁望着这幅场景,突然觉得自己征战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
只是,他希望成为孩子母亲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他。
鱼泽吃饱就睡了,暗卫也不会带孩子,只能将鱼泽当个小包袱抱在胸前,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缩在暗卫怀里也不乱动,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汴元信将李诺抱在怀里,弃了马车乘黑马扬鞭而去。
天黑前,他们需要赶到连城,这样尹蘅就算是察觉到他们的任何动向,也没可能将昌平抢回去了。
庆国王宫内没有关押犯人的地方,太子担心运送尹蘅途中出问题,便将他直接捆在了专供大臣议事结束休息处的柱子上,派重兵把守着。
知道李诺肯定遇到危险了,尹蘅眼睛中尽是杀气,就像一只目光闪着凶光的野狼,吓得守着他的侍卫都和他保持着丈远的距离。
黄昏将近。尹蘅滴水未进,就像是和柱子合为一体了一般静静的立着,守卫们也暗中叫苦,看样子今夜不管是谁轮值,宫里有这么个杀神,谁也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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