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驼子道:&ldo;我猜不出。&rdo;
李寻欢道:&ldo;我也猜不出,所以我一定要问,非问明白不可。&rdo;
孙驼子道:&ldo;你问得太多,所以你一定醉了,非醉不可。&rdo;
李寻欢笑道:&ldo;醉了又有什么不好?人生难得几回醉!&rdo;
他又举起了酒杯,道:&ldo;孙姑娘,我问你,孙老爷子究竟是谁?&rdo;
孙小红笑道:&ldo;孙老爷子就是我父亲的父亲,我自己的爷爷。&rdo;
李寻欢大笑道:&ldo;不错不错,这回答简直正确极了……&rdo;
他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这杯酒,他目光晕迷,喃喃道:&ldo;我还有句话要问你。&rdo;
孙小红的眼睛却亮得很,微笑着道:&ldo;趁你还未醉的时候,赶快问吧!&rdo;
李寻欢道:&ldo;我问你,你为何一心想要灌醉我?为什么……&rdo;
孙小红替他将酒杯倒满,才含笑道:&ldo;因为我本就是要跟你拼酒的,自然要将你灌倒,每个喝酒的人都希望别人比自己先醉倒,你说对不对?&rdo;
李寻欢道:&ldo;对,对,对,对极了……&rdo;
喝完了这杯酒,他终于伏倒在桌上。
这次他真的醉了。
孙小红和孙驼子两个人都没有话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寻欢,仿佛还要看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天已经黑了。
孙驼子掌起了灯,喃喃道:&ldo;吃晚饭的时候到了,只怕又有客人要上门……&rdo;
他嘴里说着话,忽然走过去,将两扇门板上了起来,又加起了木闩,好像不准备做生意了,也不准备让孙小红出去。
孙小红居然也没有说话。
门板很重,孙驼子上门时本来一向很吃力,但今天他力气好像忽然变大了十倍,搬起门板来就好像在搬一根稻草似的,一点也不费力。
孙小红忽然又笑了,道:&ldo;别人都说二叔你是天生神力,偏偏只有我到今天才见到……&rdo;
孙驼子转过头,皱着眉道:&ldo;谁是你的二叔?姑娘你莫非也醉了?&rdo;
孙小红吃吃笑道:&ldo;二叔装得真像,但现在又何必还要装呢?&rdo;
孙驼子瞪了她一眼,目中突有寒光暴射而出。
这双眼睛哪里还是孙驼子的眼睛!
李寻欢若是看到这双眼睛,心里也一定会佩服得很,因为他们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李寻欢竟也未看出这驼子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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