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何?&rdo;
&ldo;三娘子在你那儿,我去作甚?&rdo;
郑菀气鼓鼓地别过头去,她倒想看一看,崔望对她的容忍底线在何处。
&ldo;别耍孩子脾气。&rdo;
崔望倏地冷下脸来,&ldo;药浴不能断。&rdo;
&ldo;那也不去,&rdo;郑菀眼里含了两包泪,滚啊滚,&ldo;你既带她回府,还来理我作甚?&rdo;
&ldo;即便是与你不清不白,我郑菀要重新寻一个夫婿,也是不难!&rdo;
郑菀越说越有劲儿,无视他眼中突起的漩涡,&ldo;你与她亲亲蜜蜜,我便与旁人亲亲蜜蜜,你亲她,我便去亲旁人,太子、晋王、怀王,他们必不会拒绝我!&rdo;
&ldo;郑菀!&rdo;
崔望闭了闭眼,又睁开,转而看向花厅博古架上的一盏青花瓷瓶,&ldo;莫要挑衅。&rdo;
&ldo;你凶我!&rdo;
郑菀指着他,两滴在眼眶里的泪果然滚了下来。
&ldo;我想了一夜,睡不着。我怕你会对她做,做与我一般的事儿,怕你跟亲我一样亲她,也跟抱我一样抱她‐‐&rdo;
她哭得安静而汹涌,倒像是真的伤心了似的。
&ldo;你还答应了,要带她走。我呢?&rdo;
终于问了出来。
崔望定定地瞧着她:&ldo;自然也跟我走。&rdo;
&ldo;可我阿耶阿娘也在此。&rdo;
郑菀只摇头不肯,见他不说话,又用小鹿一样的眼睛看他:&ldo;崔望,你将我阿耶阿娘,也一同带走,好不好?&rdo;
&ldo;界门一次至多只容四人通过。&rdo;
&ldo;那你分两趟,好不好?&rdo;
崔望看着她:&ldo;此界为无元之地,界门至多再用一次,便要崩塌。&rdo;
&ldo;那你便把柳三娘子放下罢。&rdo;
郑菀天经地义道,&ldo;你治好她的脸,不也是一场机缘?&rdo;
&ldo;不成。所谓因果,当是对方所求。&rdo;
郑菀气得转身,她才不管什么因果不因果:
&ldo;那你莫管我,不论如何,我都是要与阿耶阿娘在一块的。&rdo;
&ldo;你走了,我便嫁人。&rdo;
有细散的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到她晶莹剔透的皮肤上,为她添了层柔软的光晕,将那黑漆漆的瞳孔,也映成了琥珀色。
崔望扯住她胳膊,手上用了点劲儿,叫郑菀打开了:
&ldo;疼。&rdo;
不过一会儿,郑菀已经拗过劲儿来,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不成,她便叫人偷偷绑了柳三娘子,等他们走了再放出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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