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成。&rdo;
&ldo;为何?&rdo;
崔望喉间动了动。
&ldo;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郑菀将手臂环在他颈间,从后环住他,状似亲密。
&ldo;你问。&rdo;
&ldo;两年前,浩书城外,我被困迷雾……那时,破阵之人是不是你?&rdo;
郑菀能感觉到自己胸腔内猛然提起的一口气,那口气,一点点凿着她原以为坚如铁石的决心,眼看就要凿出一个洞来。
&ldo;是我。&rdo;
洞破了。
郑菀能感觉到柔和的风穿过洞口,她的声音也从矫饰的温柔,成了真正的柔软,&ldo;那时也是你制的傀儡?&rdo;
&ldo;是。&rdo;崔望声音懊恼,&ldo;那傀儡不甚结实。&rdo;
不过破个阵,便散架了。
&ldo;傀儡……一直跟着我?&rdo;
崔望沉默良久,才道出一声:&ldo;是。&rdo;
&ldo;为何?&rdo;
崔望不自地挪了挪头,却被郑菀从后牢牢环住,&ldo;不许动,快些说。&rdo;
她声音娇娇的,崔望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ldo;冰雪囚笼甚是无聊,便制了一个。&rdo;
至于损了多少只木傀儡,才终于成功那么一个,便不与她说了。
郑菀&ldo;哦&rdo;了一声,良久,又问:
&ldo;那当年我在凡人界得到的润氺之精,是不是你……&rdo;
她问的声音很轻。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已经记挂多年,只是长久以来,她并不敢问,既不想听肯定的答案,又不想听否定的答案。
可在当下此时,却又想听了。
这点隐秘的周折,连郑菀自己都不想探究。
&ldo;是,我留的。&rdo;
崔望闭了闭眼。
&ldo;既然如此,当时你又为何要毁一个?&rdo;
&ldo;惩罚。&rdo;
崔望并不十分愿意回想那一幕,那是他人生中少有的狼狈时期。
&ldo;惩罚?&rdo;
郑菀品了品个中意思。
&ldo;是。&rdo;
崔望将头往后靠,自下往上看她。
这个角度看去,她依然极美,发丝如瀑,眸如春水,盛着粼粼情意。他淡淡道,&ldo;当时我便也想让你尝一尝,这以为能够拥有,却在顷刻失去的滋味。&rdo;
……惩罚?
咔哒。
洞又愈合了。
郑菀倏地站起,在崔望的莫名中一脚将他踩入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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