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要不要去敲门看看他睡没睡?&rdo;余凉在心里琢磨着,&ldo;万一他睡着了被我吵醒了不高兴怎么办?我这九尾灵狐还要不要了?算了,明天再跟他说……&rdo;
他提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季风的门前时,他透过窗纸往内望了一眼,隐隐可见微弱的灯光。
&ldo;原来他没睡啊……&rdo;余凉就在他门前站定,抬起手想要敲门,但这手不听他使唤,打死也不敲,他内心开始了一番天人交战,&ldo;余凉,余大侠,你可以的。不就是求人帮个忙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这是为了执行正义!为了全镇人民的幸福!这点儿面子都搁不下吗?你想想,等你办完事了,就再也不用见到季风了,再也不用跟他虚情假意了,九尾灵狐就是你的了!啧,可是……求谁帮忙我也不想求季风啊……等等,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rdo;
&ldo;余大侠。&rdo;他豁出去了,&ldo;绝对不能怂。&rdo;
季风听到敲门声,站起身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他也微微有些吃惊。
&ldo;余公子?有什么事吗?&rdo;
余凉堆起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ldo;季大公子,在下想求你帮个忙。&rdo;
季风闻言,点点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侧过身来,&ldo;余公子进来说话吧。&rdo;
余凉也没跟他客气,潇洒地走进去坐了下来,见桌上放着油灯和一本书,季风的佩剑靠在床头,余凉观其形制,剑身偏窄,估摸着不会太重‐‐至少不会有自己的那把重,剑柄上刻着两字‐‐秋筠。
余凉心想,&ldo;&lso;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rso;,倒是个好名字……可惜剑虽好,却跟错了主人。&rdo;
余凉的佩剑&ldo;清濯&rdo;是其师尊兰芷君所赐,取自&ldo;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rdo;
季风坐了下来,认真道:&ldo;在下有甚可以帮到余公子的,请但说无妨。&rdo;
余凉于是把自己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一老一少的对话,今晚跟凌霄峰弟子去探望谢夫人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推测和计划都简略跟他说了。
季风点点头,&ldo;原来如此,惩jian除恶本是吾辈当做之事,这个忙我自然是要帮的。&rdo;
余凉于是说了一通感谢赞美之词,直到终于无甚可说,这才起身遁了。
关上房门,季风又走回桌前坐下,把书翻开。油灯的光柔柔地打在他脸上,衬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书中的字一个一个映在季风的眼瞳里,却在进入大脑前就被过滤掉了,好久好久,他都没翻一页。
他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在发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把书合上,吹熄了灯。
五
&ldo;溪源镇人口不多,剩下的家里有两岁以下幼童的,只有九家。&rdo;
第二天傍晚,马元杰向余凉汇报道。
&ldo;那就这样,你在这九家的每一家都安插人手,平均就好,就凶手目前的状态来看,他的目标应该是随机的。另外……&rdo;余凉问马元杰道,&ldo;你们凌霄峰弟子有没有互相联络的方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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