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要处死吗?&rdo;
海拉苦笑道:&ldo;杀死他?不,他曾是我的丈夫,也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我
怎么能杀死他?由他去吧。&rdo;她匆匆离开这里。
6伊瓜苏瀑布的轰鸣声已渐渐远去了。12月的深夜很凄冷,山路上没有车辆,
偶尔有一只獾或小鹿在大灯的光柱下跑过路面,隐没在对侧的松林中。巴西警方
派来的佩雷拉开着车,杜塔克盯着定位仪上闪烁的红点:&ldo;快到了,加达斯肯定
还在老地方。&rdo;他说。
佩雷拉是新近才参与此事的,不知道此前的过程,奇怪地问:&ldo;什么老地方?&rdo;
杜塔克淫猥地笑了:&ldo;是加达斯为海拉&lso;结结实实种上种子&rso;的地方,嘿,
那真是疯狂的7天7夜。&rdo;
汽车下了山路,开进雪松林中的一个空场。果然如杜塔克所说,一辆外观破
旧的卡迪拉克车停在那里,没有开灯,杜塔克的红外夜视镜中显出发动机的清晰
轮廓,显出机身还未冷却。杜塔克跳下车,警惕地看看四周的动静,然后走过去
用强力手电筒照照车内。加达斯躺在车后的卧铺上,还在梦乡中,杜塔克格格笑
着,屈指敲击着车窗:&ldo;年轻人,醒醒,你被妻子扔到门外了!&rdo;
加达斯慢慢睁开眼,奇怪地看看四周,他慢慢爬起来,拧开车门,在强力手
电的晃动下捂着眼睛:&ldo;你是……杜塔克?这儿是什么地方?&rdo;
&ldo;听见伊瓜苏瀑布的水声了吗?这是你度蜜月的地方嘛。&rdo;
&ldo;伊瓜苏瀑布?今天是几号?&rdo;
&ldo;12月10日,你还能赶回美国过圣诞节呢。&rdo;
加达斯终于清醒了,将散落在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串在一起。12月10日,那就
是说,参观人造子宫已是两天前的晚上。那天他与海拉决裂,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久,身佩流苏的印弟安少女照样笑嘻嘻地请他去吃早饭,海拉已经坐在老地方
等他。当加达斯脸色冰冷地坐下时,她定定地看着他:&ldo;吃吧,这是你在此地的
最后一顿饭了。&rdo;
加达斯冷笑道:&ldo;这是威胁吗?&rdo;不过他马上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从海
拉脸上掩饰不住的忧伤来看,这句话肯定是诀别而不是威胁。但他不愿道歉,低
下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这顿早餐,海拉则一直未动刀叉,只是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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