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托尔住得离我最近,十一点一刻就到了。狄恩过了十五分钟也
到了,哈里是在狄恩之后又过了十五分钟到的,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上班
了。詹妮丝在厨房里为我们准备了冷牛肉三明治、卷心菜色拉,还有冰
茶。要在前一天,我们肯定会在室外侧廊上边吃边享受着阵阵微风,可是
那场暴风雨之后,温度陡降了足足十五度,从山梁子那边吹来的风,有点
刺骨。
&ot;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坐吧,&ot;我对妻子说。
她摇摇头,&ot;我才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儿呢。不知道,不担心。我就在
前廊随便吃点就行了。这星期我随简&iddot;奥斯汀小姐出游,她可是个好友
伴。&ot;
&ot;谁是简&iddot;奥斯丁?&ot;詹妮丝一走哈里立刻问道,&ot;保罗,是你这边还是
詹妮丝那边的?是表妹?漂亮吗?&ot;
&ot;呸,你这笨蛋,她是个作家,差不多在贝蒂&iddot;罗斯往我们的第一面国
旗上绣星星的时候就死了。&ot;
&ot;啊。&ot;哈里一脸尴尬,&ot;我看的书不多,大多是收音机手册。&ot;
&ot;保罗,你在动什么念头?&ot;狄恩问道。
&ot;这么说吧,是约翰&iddot;柯菲和叮当先生。&ot;他们有点惊讶。这倒在我预
料之中:他们肯定以为我不是和他们谈德拉克罗瓦就是珀西,也许两人都
谈。我看看狄恩和哈里,&ot;叮当先生的事……柯菲干的事……发生得可真
快。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及时到了那里,看到了那只老鼠的惨相。&ot;
狄恩摇摇头,&ot;不过我看到了地板上的血迹。&ot;
我朝布鲁托尔看看。
&ot;那狗娘养的珀西把它踩烂了,&ot;他直截了当地说道,&ot;它本该死的,却
没死。不知柯菲对它干了什么,反正它没事了。我知道没人相信,可我是
亲眼所见。&ot;
&ot;他也治好了我,我不仅亲眼所见,还亲身感受了呢。&ot;我把自己尿路
感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告诉他们我怎么的旧病复发,如何的痛苦(我指
指窗外的那根木桩,告诉他们有天早晨痛得我跪倒在地时不得不紧抓着
它),而柯菲一触摸我,疼痛就立刻消除,而且不再复发。
故事不长,我说完后,他们坐在那里,沉思着,嚼着三明治。过了一
会,狄恩说,&ot;他嘴里有黑玩意儿出现,像虫子。&ot;
&ot;没错,&ot;哈里附和道,&ot;反正一开始是黑色的,后来就变成白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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