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拜赫。&rdo;伊赛简短地说。
&ldo;很高兴见到你们。&rdo;阿雅说,&ldo;不过我得承认,阿珂斯,你没接受我的礼物,这让我有些不高兴。那枚戒指?&rdo;
她看着他的手,他则有些微微发颤。
&ldo;哦。&rdo;他说着把大拇指伸进衬衫领子下面,挑起一条链子,末端摇晃着的,正是那枚阿雅托儿子转赠给他的戒指。说真的,他更想把它丢进垃圾桶里,而不是挂在脖子上‐‐苏扎的死并不是他愿意去回忆的事情。但是,他需要提醒自己记住。
阿雅满足地点了点头。
&ldo;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do;奇西问道。阿珂斯却在想,她是不是刻意把声音放柔和了,好让此刻的情境惬意些。完全没有必要,他想。
&ldo;那个,&rdo;阿雅说,&ldo;是另一个时代的故事了。&rdo;
阿珂斯忍不住了。&ldo;我不是故意要无礼,&rdo;他说,&ldo;但我必须知道希亚现在情况如何。&rdo;
阿雅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ldo;你是说诺亚维克小姐?&rdo;
&ldo;她是不是已经……&rdo;他无法吐出那个字眼。
&ldo;她还活着。&rdo;
他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允许自己想起了她。在他的记忆中,她是那样真实而有生气:在训练室里拼杀,格斗仿若舞蹈,在漆黑的太空里寻觅,如在画中。她似乎是把丑陋的东西变美了,而他永远也不会懂。不过,她还活着。
&ldo;要是我不会这会儿就庆祝。&rdo;背后有人说话。阿珂斯转过身,看见一个瘦削的姑娘,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一只眼上遮着粉色的眼罩。他认出她是巡游飞艇上的人,但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她身后是约尔克,他卷曲蓬松的头发挡住了眼睛,下巴上长出了胡子。
&ldo;阿珂斯?&rdo;他说,&ldo;你到底……&rdo;
瞥见奇西和伊赛之后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ldo;奇西,拜赫,&rdo;阿珂斯说,&ldo;这是约尔克,这位是……&rdo;
&ldo;缇卡。&rdo;那个面熟的女孩说。对了,就是她‐‐涤故更新之前被处死的那个刺客,是她的妈妈。他们起程前往皮塔之前,希亚曾经走过去跟她说过几句话。
&ldo;嗯,缇卡。&rdo;阿珂斯说,&ldo;奇西是我的姐姐,拜赫是……我的朋友。都是从荼威来的。奇西不太会讲枭狄语。&rdo;他顿了顿,&ldo;你刚才说&lso;不会庆祝&rso;,是什么意思?&rdo;
缇卡挑了一张空椅子,整个人瘫了下来‐‐她的两膝向外撇着,胳膊挎在椅背上晃来晃去。
&ldo;据观察,小诺亚维克撑不了多久了,&rdo;她说,&ldo;我们一直在想办法,看怎样把她救出来。既然你来了‐‐很蠢,我得这么说‐‐也许你能帮助我们。&rdo;
&ldo;救出来?&rdo;阿珂斯转向约尔克,&ldo;为什么你们想要那么做?&rdo;
约尔克靠在奇西对面的台案上,对她笑了一下,眼神便恍惚起来。靠近奇西的时候,人们总会变成这样,阿珂斯知道,那是她的天赋赐礼在起作用。那不仅仅是束缚奇西的枷锁,让她失去了哭的权利,同时也给了她控制他人的能力。
&ldo;是这样,&rdo;约尔克说,&ldo;这里是起义军的大本营,你可能已经猜到了。&rdo;
阿珂斯根本就没猜到。约尔克似乎知道些别人不了解的事情,但那不意味着他也是反抗者中的一员。缇卡少了一只眼睛,她应该不会是利扎克的支持者,不过也不能就此断定。
&ldo;所以呢?&rdo;阿珂斯说。
&ldo;呃,&rdo;约尔克看起来有些困惑,&ldo;她没告诉你?&rdo;
&ldo;告诉我什么?&rdo;阿珂斯问。
&ldo;希亚跟我们是一伙儿的。&rdo;缇卡说,&ldo;巡游飞艇遭到攻击的时候,我原本打算除掉她‐‐就是扩音器里公开利扎克命运的时候,我当时是要把&lso;利扎克的鞭子&rso;杀了的。&rdo;
&ldo;别那么叫她。&rdo;阿珂斯说。他感觉到了来自伊赛的目光,不受控地脸红起来。
&ldo;行,行,&rdo;缇卡甩甩手,&ldo;好吧,她制住了我,然后把我放了。后来她找到我,要求见见我们的人。她同意提供我们想要的任何东西‐‐情报、协助‐‐什么都行,只要我们答应她的要求:把你救出枭狄。&rdo;缇卡看着约尔克说,&ldo;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啊,因为她想让他走,可他不会丢下他哥哥一个人离开。&rdo;
约尔克咂了咂嘴。
那时候,利扎克以阿珂斯作为筹码,要挟希亚对佐西塔施刑,要挟她在皮塔公开露面,她一件不落地全都照做了。她让阿珂斯看到最不堪的自己,其实却一直在和这些反抗者合作,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只为让他离开枭狄。她变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而他却浑然不觉。
&ldo;她协助我们刺杀利扎克的时候被抓住了。她掩护我们撤退,自己却没来得及跑出来。&rdo;缇卡说,&ldo;但是我们可没放弃她。我们偷偷溜回去时,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把她弄到哪儿去了‐‐不过我们找到了你,当时你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动弹不得,饿得半死,于是我们就把你劫了出来。我们认为你可以让她一直站在我们这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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