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端来一把椅子,老胡子移步过去坐下来,他的第一句仍然是:“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有内伤在身,能好得起来吗?”
“手给我,老夫把脉瞧瞧。”
叶泉慢腾腾的伸出左手,老胡子的枯燥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脉上。
许久之后,老胡子道:“麻烦你把上衣脱下来。”
叶泉把上衣敞开,老胡子凑近了,手指按了按皮肤:“这内伤不轻呀。”
“这内伤…………”
话才出口,旁边的明媚捂住叶泉的嘴,问老胡子:“那你说说这内伤如何造成的?”
“老夫本来不该过问江湖往事,但是你与人比武,被内力伤及肺腑,此等内力非凡人所能拥有。据老夫所知,此伤正是江湖传闻的‘剑二十四’所为,我说的对吧?”
叶泉微微点头,明媚道:“还以为你只治病,原来也听闻江湖之事,接着说。”
“‘剑二十四’只是传说,无人见过它的本来面目,你被它所伤,说明以为大侠见过‘剑二十四’,但是……”
“但是什么?”
“剑二十四一旦出现人间,必定毁天灭地之力,周围几十里无人能逃过它的魔爪。让我奇怪的是,你能逃过剑二十四,并且活下来,这位大侠的内力非比寻常。”
“那么能治吗?”
“你被剑二十四重创,本该是当场死亡,粉身碎骨,你有幸逃过一命,但是只有半年寿命。”
叶泉心想:他与大夫诊断一致,神医之名,并非胡说。
老胡子道:“老夫有个民间偏方,可以为大侠延续另外半年寿命,大侠愿意试试吗?”
“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能活半年,我心愿已足,但是无人继承我的武功才是最大的遗憾。”
“大侠不想,我也不愿多干涉。老夫收人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拿笔和纸,我将偏方写下来,至于用不用,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叶泉回头问景然:“你们给钱了?”
“他要先收诊金才肯来瞧病,为了治好大师兄,我给了一些银两。”
“给了多少?”
景然不愿透露数目,明媚去拿笔和纸。
老胡子三番两下,三下不除二将治疗法子写在纸上,放下笔,道:“我们走。”
明媚去看他写的字,字迹潦草地勉强可以辨认,字距宽大,线条全是弧线,相互交织,与画符似的,扭曲地看不清。
“师妹送客。”
景然把叫花子和老胡子送出剑阁,又回来,明媚还盯着纸。
见明媚看的入神,问道:“他写了些什么?”
“我只看懂一部分,你来看一下,是否认识?”
景然也只认得三分之一,然后摇头:“我也认不全。”
叶泉道:“给我看看。”
将纸呈给大师兄,叶泉瞧了几眼道:“这方法真有效吗?”
叶泉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看到这药方,他还是很兴奋。
“人家说了,只能续命半年,没有说可以治疗内伤。”
“半年也好,一年也罢,反正我有足够时间里,把全部武功传承下去。”
叶泉又道:“明媚,给我准备笔和纸。”
听了这话,明媚感觉不妙:“大师兄,你,你要写遗书呀,你还有半年,没必要吧?”
“你说些什么呢?我要在有生之年,把我的武学心得全部默写下来,就算死,也不会留下遗憾。”
明媚拍拍胸口道:“吓我一跳,你说清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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