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说:“我一直都喜欢你。”于是,好像回到小时候,钟影在意料之中被满足,她开心得近乎雀跃,尽管外人看不出来,但裴决知道。今时离开香港前一天,钟影和程舒怡一起吃了午餐。就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这一趟本就是来瞧她的。虽然还是会有些不放心。可远远看见她背着大提琴、炽热耀眼的日头下、一路风风火火穿过拐角的红绿灯笑着跑来,钟影觉得,大概有些事是可以尘埃落定了。“我发现我以前蛮蠢的。”她一会还要回去上班,大口吃饭的时候忙着说话,竟然也口齿清晰。钟影赶紧给她倒水,闻言笑:“怎么了?”“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不可能再像认识宋磊一样去了解第二个男人了吗?”说完,她自己先控制不住呕了下。钟影笑得手抖,水差点溅出来。“因为我发现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压根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所以我干嘛要在不可能的事情上浪费功夫。”“而且——”她说得来劲,竖起勺子,看着钟影掷地有声:“我想要的还没拿到手呢!”钟影被她的一番架势逗笑:“你想要什么?”“iceen!”另一只没拿勺子的手就地打了个响指。钟影十分捧场,放下水壶给她鼓掌。程舒怡被她弄得心潮澎湃,下秒“嘤嘤嘤”靠过来,抱着钟影发嗲:“以后挣的钱都是咱闺女的。”闻言,钟影思索几秒,笑眯眯点头:“那多不好意思。”程舒怡:“……”回到南州,同样是七月的盛夏,天气却没有香港来得那么潮湿。假期结束,生活步入常轨。不同的是,闻琰赵慧芬和程舒怡都不在身边。裴决也比之前忙。他最近还有重要的考核,一周里两人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一个周末长。艺术团那里虽然报名钢琴的活动少,但也不是没有。七八月份总是一年里活动最多的时候。香港回来的那一周,钟影为了准备琴行的课程和艺术团的两个日常排练,还是熬了一晚上。那会凌晨快要三点,一杯咖啡喝了一半,整个人介于昏迷和清醒中。钟影坐在沙发前看着天亮就要去琴行发给每个学生的课程进度表,其中四个学生下个月考级,她额外还要准备三次测验的时间。实在撑不住爬上床,定了五点五十的闹钟起来再检查一遍,然后一股脑就睡了过去。裴决是早上六点到家的。那会,钟影刚从床上千辛万苦地爬起来,爬回那堆纸里,对着电脑一页页确认。远看好像一只流浪小猫。乱糟糟的、多到乌云一样的头发在脑后随便团了起来。睡衣领口一半卡脖子里。拖鞋一只穿脚上,一只令人不解地停留在卧室门口,仿佛迷航的泰坦尼克号。总之,她整个人透露出一种尽管十分潦草但也十分努力的感觉。忽地,晨光跃出地平线,客厅骤然透亮,好像汽水瓶盖打开发出的“噗嗤”声,一般而言,是会让人感到愉悦的。只是明亮的光线很快落到了钟影的电脑屏幕上,她好像流浪路上被不怀好意的人用力踩了下尾巴,猛地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哀嚎,可尽管这样,她也没动一下——甚至没回去挠那人一爪子——她只是可怜兮兮地抱着电脑一起背过身。裴决:“……”裴决仔细搜索了下记忆。这样的妹妹也是有过的。尽管极少。类似盲盒里的稀缺款。凭运气都不一定能遇到——考试考砸了,放学路上想起来都要气得跺脚,扭头发现哥哥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钟影立马换上一副乖巧不作声的模样,等哥哥走上前,任凭问什么都不吭声,然后一路跟在哥哥身后回家。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里是不大愿意和哥哥说的,毕竟说完可能就是一连好几晚不能拒绝的补习,好无聊的。但现在,抬头发现裴决好笑地瞧着,心情居然还不错,钟影莫名就有点生气,冷不丁朝他道:“拉窗帘呀!”裴决:“…………”规规矩矩给妹妹拉上窗帘,裴决原地站了会,就去厨房给她准备带在路上吃的早点——他清楚她肯定是没时间在家吃的。一会妆都要化个没完没了。啧。果不其然,收拾好包从房间出来,时间已经和架在脖子上的刀没什么两样了。也许是放假后第一天上班,这个妆化得格外精致。裴决都瞧愣了。亮堂堂的夏日阳光从客厅一路照过来,乌黑浓密的头发泛起栗色的光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愈加明艳动人。嘴唇上的口红看上去和在香港好像不是同一款——裴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确定不是同一款了,颜色并不太红,淡淡的暖杏色,瞧着温柔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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