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稍等,大个子。&ot;
我朝德拉克罗瓦看过去,他正站在牢房的铁栏旁。叮当先生,即那只
宠物鼠,正不知疲倦地从德尔伸出的一只手跳到另一只手上,像杂技演员
在台上从中央的环圈上跳过。德拉克罗瓦会告诉你们,是他训练叮当先
生耍把戏的,可是我们这些在绿里上工作的人都一致认为,是叮当先生自
我训练而成的。老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向后耷拉在光滑的棕色脑
袋上。我丝毫不怀疑,那只老鼠正对德拉克罗瓦的鼓励做出反应。正在
我观看的时候,他从德拉克罗瓦的裤子上滑下来,穿过牢房,跑到墙边那
只被涂得很亮丽的线轴处。他把线轴推回到德拉克罗瓦脚边,抬头热切
地看着他,但那个小个子法国佬没理会自己的朋友,至少在那个片刻没理
他。
&ot;怎么了,头儿?&ot;德拉克罗瓦问,&ot;有人受伤了?&ot;
&ot;一切正常,&ot;我说,&ot;新来的小子像只狮子,不过现在他像只羔羊似的
昏死过去了,皆大欢喜。&ot;
&ot;还没完呢,&ot;德拉克罗瓦说道,他的目光顺着绿里往关押沃顿的牢房
看去,&ot;坏人,没错!1&ot;
‐‐‐‐‐‐‐‐‐‐‐
1原文是法文:l&rso;hoauvais,c&rso;estvrai!
&ot;行了,&ot;我说,&ot;别沮丧了,德尔,没人会让你和他在院子玩跳绳的。&ot;
我身后传来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柯菲下床了。&ot;埃奇康比头儿!&ot;他
又说话了。这一次他显得很急迫,&ot;我需要和你谈谈!&ot;
我转向他,心想,好吧,没问题,谈话可是我在行的。我一直在努力克
制着不发抖,因为烧已经退下去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除了我的腹股
沟,那里还是让我感觉像是撕裂了似的,好像放着烧红了的煤块,要再次
发动袭击。
&ot;谈吧,约翰&iddot;柯菲,&ot;我说着,把声音放得轻松而平静。从柯菲来到
e区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让人觉得真实存在,真的在我们中间了。他那眼
角几乎没有停歇的泪水也止住了,至少此刻是停住了,我知道他正在凝望
着视线中的东西,盯着保罗&iddot;埃奇康比先生,e区壮实憨傻的看守,而不
是注视着他希望能够返回去、把自己犯下的罪恶一笔抹杀的地方。
&ot;不,&ot;他说,&ot;你得进来。&ot;
&ot;好了,你也知道我没法进来的,&ot;我说着,依然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ot;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一个人,而你可要比我重上一吨半呢。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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