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ot;
&ot;我不知道,&ot;我说。我只想离开他,我越听越觉得他像珀西。威廉&iddot;
沃顿,这个1932年来绿里的疯子,曾经抓着珀西,把珀西都吓得尿裤子
了。你们要是敢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珀西后来是这样告诫我们其他人
的,那你们一周后就等着丢饭碗吧。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几乎能从
布拉德&iddot;多兰那里听到同样的话,同样的语调。写着这些往事,我仿佛是
推开了某扇不可言说的大门,这扇门把过去和现在连接在了一起,把珀
西&iddot;韦特莫尔和布拉德&iddot;多兰连了起来,把詹妮丝&iddot;埃奇康比和伊莱
恩&iddot;康奈利连了起来,把冷山监狱和佐治亚松林老人院连了起来。没有
比这个想法更让我今天整晚都无法入睡的了。
我想穿过厨房大门,而布拉德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腕。第一次怎样我
不知道,可这次他是故意的,他捏得很紧,让我很是疼痛。他的视线左右
移动着,确定在这样一个下雨的清晨,四周没有别人,确定没有人看见他
正在欺负一个他本该照顾的老人。
&ot;你到那条小径上是去干什么?&ot;他问,&ot;我知道你不是要逃走,你在这
里也呆了很长一段日子了,那么你想干嘛呢?&ot;
&ot;没想干嘛,&ot;我说着,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让他看出他有多折
磨我,要冷静,要知道,他只提到了小径,可他并不知道小木屋。&ot;我只是
走走,理理思绪。&ot;
&ot;太晚了,保利,你的思绪清晰不了了。&ot;他又紧紧地捏着我那条瘦削
的老手腕,折磨着我那把脆弱的老骨头,眼光不断地移来移去,生怕被人
瞧见。布拉德可不怕破了规矩,他只是担心没守规矩时被人逮住。在这
一点上,他也很像珀西&iddot;韦特莫尔,珀西从不会让人忘记他就是州长的内
侄。&ot;你都老成这样了,居然能记得自己是谁,还真是奇迹。你真的太老
了,连放进我们这样的古董馆都嫌太老。保利,你真他妈的让我恶心。&ot;
&ot;放开我,&ot;我说道,尽力克制不发出呻吟。这也不仅仅是自尊问题。
我觉得,如果被他听出来,就会助长他的气焰,就像汗骚味有时候能刺激
坏脾气的狗,使原本最多吼两下的狗会咬人。这让我想起了一位对约
翰&iddot;柯菲的审判进行报道的记者。那是个可怕的家伙,名叫哈默史密斯,
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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