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样的车?&rdo;
&ldo;保时捷,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车子发动不了,所以我是跑走的,我把苏珊全给忘了。我现在连我当时跑到哪里去了都不记得。&rdo;她挣脱我的手,仿佛我的双手沾染着那一夜的余毒。
&ldo;小珊那天怎么了?&rdo;
&ldo;你后来不是又回去找她了吗?&rdo;
&ldo;我隔天早上才回去的,我发现她在阁楼里睡着了。要是她睡着了,她怎么可能记得枪杀的事情?&rdo;
&ldo;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醒着,而且人就在房间里。这不是她编出来的。&rdo;
&ldo;礼欧死了吗?&rdo;
&ldo;我想他是死了。&rdo;
玛蒂望望女儿,我也回过头去看她。苏珊正专心地注视着我们,现在不像个演员,更像个观众。我们压低的声音她听不见,可是她似乎知道我们在谈什么。
&ldo;她记不记得是谁杀了他?&rdo;她母亲问。
&ldo;不记得。你呢?&rdo;
&ldo;我根本没看到是谁。礼欧跟我正在做爱,而且我喝醉了。&rdo;
&ldo;你没听到枪声吗?&rdo;
&ldo;我想我是听到了,可是我不相信我的耳朵。你知道吗,一直等到我舔到他脸上的血,我才知道他受伤了。&rdo;她用舌头舔嘴唇。&ldo;老天,看你套出我什么丑事来。我以为我已经把那天晚上完全遗忘了,我本来以为那是我此生中最美好的一夜,到头来,却成为最凄惨的一晚。我们说好要逃走的‐‐我们三个人‐要到夏威夷去开展新生活。礼欧那天还去买了船票。&rdo;
&ldo;他是苏珊的父亲吗?&rdo;
&ldo;我想是他,我一向就认为是他。所以雷斯把我赶出来以后,我就回去找他。他是我第一个男人。&rdo;
&ldo;不是艾尔,也不是佛兹?&rdo;
她猛烈地摇头。
&ldo;我去洛杉矶的时候已经怀孕了,那也是我去那里的原因。&rdo;
&ldo;可是你却让他们背黑锅。&rdo;
&ldo;不然礼欧会身败名裂的,而他们有什么好损失的?&rdo;
&ldo;他们的一辈子。&rdo;
她举起双手,好像在检视上面有没有泥土或是疤痕,眼眸里升起了黑暗和悲伤。她垂下头,埋在双手里。
苏珊从她的小天地里走下来,仿佛魔咒已经解除。她朝我们走来,脸上有种不自然的光彩,好似一个只有短短半轮生命的发光体。
&ldo;你把我妈咪弄哭了。&rdo;
&ldo;这对她不会有坏处。她跟你、我一样,都是凡人。&rdo;
那女孩带着些微的讶异看着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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