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正是。他们一个叫王凯,另一个叫舒芳芳,都是丁仲衡和叶晓芸的&lso;好朋友&rso;!&rdo;云腾蛟语带嘲讽地微笑着。
我有点不敢相信,望了望高校长,又看了看那个刑警队长和法医,从他们严肃到肌肉都僵硬的脸部表情来看,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ldo;这两个同学……与丁仲衡、叶晓芸的死状一模一样。初步推测遇害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一点左右。&rdo;刑警队长双眉紧蹙,眼光茫然得近乎恍惚,似乎正被一个极大的难题困扰着。
&ldo;脸上也有血红的条纹?&rdo;常青问。
&ldo;是。&rdo;法医点头肯定。
&ldo;也是被吊在树上?&rdo;我接着问。
&ldo;恩。&rdo;法医再次肯定。
一阵默然。
&ldo;是谁发现的?什么时候?&rdo;陈仇似乎不经意地问。
&ldo;是我。&rdo;守在门口的穿运动服的男人坦然回答。
&ldo;他是我们教务处负责校园安全的卢阳老师。&rdo;孙主任连忙说明他的身份。
&ldo;今天午休时,我在整个学校巡视。走到树林边,就觉得不对劲,进去一看,果然,又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吊在那两棵树上了!&rdo;卢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怪不得要取消兴趣活动了!我苦笑。
&ldo;我和他们……他们两个今天中午没吃饭,所以午休一开始,我就到校外的小饭店去买吃的东西。回来后,发现他们不见了。我还以为……结果,直到午休结束上课了,他们也没回来!……后来,下课了。卢老师把我叫去,让我……认……认……&rdo;那个斯文男生又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ldo;校长,那让我们来,是要再去查看尸体吗?&rdo;常青试探着问。
&ldo;两位同学的尸体……现在已经运到……公安局去了。&rdo;说这话的时候,高校长先望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刑警队长,似在斟酌字句,然后才朝我们摇头。
&ldo;他们的尸体还出了别的问题吗?&rdo;陈仇敏锐地发现了异常。
高校长欲言又止。
&ldo;事实上,他们的尸体已经秘密运到某处,被严密看管起来了!&rdo;刑警队长的语速很快,语调坚决,但那种茫然和恍惚却挥之不去,给人一种无力感。
奇怪,干吗要把尸体秘密运走,还要严密看管?尸体又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难道还有人来偷?我从其他人的眼光中也看到了相同的疑问。
&ldo;因为……就在昨天下午,丁仲衡、叶晓芸的尸体……不见了!&rdo;法医苦笑着解答了我们的疑问。
&ldo;你们怀疑……有人到公安局偷走了他们的尸体?&rdo;一直没吭声的齐震突然开口了。不知怎么,我觉得他的语调里多了几分抢白的味道。
&ldo;不是怀疑,应该是确定!&rdo;法医注视着我们,双目灼灼,&ldo;但是,从运送到停放的过程,我们都派了相当多的人手,是不可能出错的。&rdo;
&ldo;你们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不见的?&rdo;常青想了想问。
&ldo;尸体是我和队长亲自放进停尸间,然后锁好门的。我去换了件衣服,只离开了两分钟,等我开门准备解剖时,却发现……尸体不翼而飞了!&rdo;法医的嘴角浮上了苦涩的笑容。
&ldo;停尸间的钥匙只有我和他有,是那种根本不能在市面上配到的特制钥匙。停尸间在我们局的地下室,从它到大门的距离,我们刑警空手最快需要十分钟跑完;路径也只有一条,那就是走过唯一的一段楼梯,再穿过办公室走廊。&rdo;刑警队长补充。
此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就算有人拿到了钥匙,偷到了两具尸体,也绝不可能在两分钟内扛着近两百斤的死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公安局的办公室走廊,跑出大门的!
除非……除非他本来就不是人!
我连忙低下头去,惟恐那两个倒霉的警察看到我脸上的苦笑和了然的神色。只要稍微回想一下,我就能猜出来,根本没有人去偷尸体!丁仲衡和叶晓芸的……尸体是被人施了术的,只要这个幕后的人物(妖怪的可能性居多)用些手段,就能控制它们消失和出现,哪还用得着傻乎乎地跑到公安局去开锁、扛死人呢?
&ldo;这不可能!谁有这么大本事?&rdo;眼睛的余光里,我看到教导主任一本正经地说,高校长和孙主任也点头赞同。
&ldo;我们也不相信!但是,尸体不见了是事实!&rdo;刑警队长目光炯炯地逐个审视着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ldo;所以,我准备再试验一次,看看到底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人物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尸体偷走?&rdo;
斩钉截铁的语气,配合着勇敢无无畏的神情,仿佛是向那个隐形的敌人宣战!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ldo;警察叔叔,你不会是怀疑我们中的某人,是那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吧?&rdo;云腾蛟失笑道。
众人皆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来。
&ldo;咳咳……那,当然不是!&rdo;刑警队长也察觉自己表现得太过紧张,略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ldo;那么,把我们几个找来,有什么要我们做呢?&rdo;常青肃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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