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的妈,那个是小费,我回头还他。”鲍皇叔虚张声势地说,眼睛一直盯着消失在门口的宇文颢,等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周边几双漂亮的大眼睛都在审度着自己,又挤出笑来解释着:“小孩就住隔壁,勤工俭学,什么活都接,还可以租他的车,人可优秀了,d大的研究生……”“他脸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古兰丹姆打断了儿子的喋喋不休。“哦,那个……可能下巴脱臼了。”“啊,年纪轻轻的,不会是给你干活弄伤的吧?”“那什么二姐,你要是有时间,先帮我把地擦擦行吗?”这么一说,三个姐姐又继续热火朝天的开始打扫房间,又是找扫把,又是问抹布在哪儿,只有古兰丹姆不出一声地望着自己的儿子,神情怔怔。“您老看我干嘛,坐飞机累了吧,渴不渴,先坐下喝杯水。”古兰丹姆抖了下嘴角,忽然一把抱住了儿子,再也不肯撒手了,叫着儿子声音都有点哽咽。鲍皇叔也抱着她肥胖的身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欢喜悲忧:“妈,你们怎么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站在门口的宇文颢也在问岳华同样的问题。岳华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俩怎么搞的,干脆都把手机砸了吧,我好不容易偷摸给你们发了信息,全都看不见吗?”宇文颢一摸兜,卧槽,手机落里边了,也不知番茄大战的时候丟哪儿了,估计鲍皇叔肯定也是没听见。“行了,回头想办法给你,这会看也晚了。”“今天临时取消咨询,就是为了接她们?你当时怎么不说?”岳华一脸的冤枉:“她们原本联系的是李艾去机场接,可玲玲早上忽然有些发烧,李艾赶紧联系我,根本没说接谁,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还叮嘱我保密什么的,我听的迷迷糊糊的,开始以为是我表姐夫呢,他有什么可保密的?结果……没想到是德哥他妈和他姐,肯定之前跟李艾说好了,不许告诉鲍玄德,人家就是来给儿子一个惊喜的……哦,要我说,是来突袭检查的,看看德哥自己在加拿大过的怎么样,你看看你俩,真会挑时候,把房子弄成了花果山,还有,你这下巴怎么回事,也被野牛伤了?”“是野猪伤的。”“啊?还有野猪?”宇文颢做了个不想说的手势,缓缓地动着唇:“他妈妈为什么喊他艾尔肯?”岳华的八卦神经又兴奋起来:“哦,他妈妈一直不喜欢玄德这个名字,没办法,老爷子拍板的事,谁也不好说什么,索性给取了个新疆名,当小名使,他爸喊他玄德,他妈叫他艾尔肯,他英文名不是也叫肯尼吗,就是从这来的,你知道他几个姐姐怎么称呼吗?”宇文颢不知。岳华聊兴甚浓:“儿子随了汉姓,女儿都随妈妈起的是一长串的新疆名,中间好几个点的那种。”宇文颢嫌他啰嗦,点了下头。“名字后边都有个丹,二姐和三姐还是双胞胎,反正我记不住,其实我觉得大家可能都记不住,索性就叫她们大丹、二丹、小丹……”嗤,宇文颢托着下巴,没敢笑出来,可是好难啊。“我在这等着,你帮我把手机拿出来吧。”岳华沉吟地看着他:“他妈大老远来看儿子,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呢,我看刚才他有点想把你介绍给家里人认识的意思,你好像不太乐意啊?”宇文颢闪动着目光,指了指下巴,又指了指鲍皇叔的房子,顿了顿,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微微一摆手,从狼狈的客体到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主体,都很排斥这件事。岳华懂了,哭笑不得:“好吧,白师傅,那您稍等,我给您找手机去。”等了好半天,出来的人不是岳华,而是鲍皇叔,拿着宇文颢的手机,回头看了眼屋里,才望向宇文颢,尴尬中带着一丝歉然:“不好意思啊,我妈她们来,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今个让您受惊了。”宇文颢啥话都没说,伸出一只手,要手机。鲍皇叔没给,欲语还休地看着宇文颢。宇文颢抖了抖手指,催促着,手机拿来。鲍皇叔抿了下唇:“颢颢,我想……”“我不想。”宇文颢打断他的话,从男人手里直接把手机夺过来,转身就走。鲍皇叔一个箭步拦住了:“我想请你明天过来一起吃个晚饭。”宇文颢指了指下巴,摇头,继续往家走。“没事的,戴着这个照样好看。”宇文颢都快走到家门口了,鲍皇叔居然跟了过来。“你不想认识一下我的家人啊?”宇文颢摆摆手。鲍皇叔忽然蛮横起来:“你怕啦?丑媳妇不敢见公婆?”倏地,宇文颢站住了脚,扭脸瞪着他。鲍皇叔似笑非笑地,表情很有挑衅的意味。宇文颢的目光冷淡下来,努力张开嘴,一字一顿地说:“艾尔肯,激将法对我没用,古德拜。”鲍皇叔:……你家还有黄瓜吗隔壁又开始热闹起来。从早到晚,进进出出,叽叽嘎嘎,院子里,烧烤撸串小啤酒,入了夜,推牌洗牌哗啦啦,宇文颢的手机总是间歇性地响起,都是鲍皇叔发来的信息,再度游说宇文颢来家里吃饭,说他妈妈做的新疆大餐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这次的攻胃政策彻底失败了,宇文颢永远回复一个字:忙。鲍皇叔也不再啰嗦,每天只发两个字:想你。直到一个傍晚,玲玲和楠楠又来敲宇文颢家的门,带着使命来请白叔叔过去吃晚饭,宇文颢狠了狠心,说白叔叔要出门,去不了了,两个小朋友无比失望的回去复命了。说到做到,宇文颢开车走人,车库门隆隆的声响隔壁也都听到了,经过鲍皇叔的门口时,看见男人穿着拖鞋站在自家的门廊前,抱着胳膊,直眉瞪眼地望着商务车开走了。毫无目的地游荡在多伦多清冷的街道,霓虹灯星星点点地映照在年轻的脸庞上,一派无所适从的茫然,两个人的世界突然闯入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而这些人,又都是男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个暑假,因为去黄石公园和照顾鲍皇叔的老腰,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宇文颢罕见地没有接任何订单,打开群,别人赚钱赚的热火朝天,群主天天在群里喊人快来接单,宇文颢毫不迟疑地抢下了一笔行程最远、时间最长的订单,从千岛湖到魁北克,至少一个星期。鲍皇叔每天依然“想你”,宇文颢一个字都没有回复过。倒是看到岳华发了几个朋友圈,从尼亚加拉大瀑布到阿岗昆省立公园,再到渥太华的首府,鲍皇叔一家也在畅游多伦多。有几张鲍皇叔与家人的合影,不知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敏感,宇文颢总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呆板,笑得没那么光辉灿烂了。宇文颢手一抖,给岳华点了个赞。没多久,岳华私信他:他有点不高兴了。宇文颢想了半天,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岳华又来了信息:我能理解你,她们来的太突然了,不想见就不见吧,他就是有点太着急了,我会劝劝他。谢谢。宇文颢松开了手机,躺在魁北克的小酒店里,窗外隐约传来过往游人的嬉闹声,这个世界,有人喜欢热闹,就有人喜欢安静,动静相宜间,才是生活本来的面目。重新拿起手机,点开中国红的头像,望着一连串的“想你”,宇文颢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着,正在输入:我也想——突然间的,屏幕里窜出一个视频来,真是心灵感应,鲍皇叔先发来信息。点开视频,不到十秒,宇文颢的嘴角就微微抽了抽,妈的,这缺德玩意是自嗨锅吗?视频里的鲍皇叔举着根鲜嫩翠绿的大黄瓜,没吃,就是跟它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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