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了,差点忘了找你什么事。上回你让我留意的那个电话号码,今天晚上有动静了。”
谭承两道英挺的眉毛倏地拧到一起:“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回让我监控一个手机号,今天晚上有情况了,她往外打了个电话,时间还不短。我查了查,那头是宁波号码。”
犹如被注入了一剂大剂量的强心针,他本来还弓着的背立马打直,喉咙也猛烈地滑动了一下。
“具体地址发过去了,不过我要劝你一句,谭老弟,已经翻篇的事就算了吧,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还锲而不舍的,没准儿一怒之下连他的生路都会给堵死。”
一串号码和定位地址传到了他手机上。
谭承死死盯着屏幕,半晌不发一言。面前的红绿灯从绿变红、又从红变绿,周而复始变了好几轮,他才把脸一板,大步流星地迈开长腿。
以他现在的境况确实不合适再去找李识宜,别说老爷子不会放过,就是他自己心里那道坎也还没过去。
对于李识宜,他现在怀揣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其中糅杂了强烈的愧疚、浓烈的思念、以及隐隐约约的一些恨意。
他恨李识宜就这么一走了之,但同时又知道李识宜就是这种人,冷言冷语冷心冷面,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俩人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
为什么李识宜能做到,我谭承就做不到?我他妈连条狗都舍不得扔。
好几次他都想把狗扔了,偏偏每次旺仔都抱着腿讨好他,一副谄媚的表情。有次喝多了,谭承把相框拿出来,给旺仔看自己以前那条金毛的照片,鼻根酸得差点儿痛哭一场,起床又扇了自己两巴掌,打上领带人五人六地出去跑新公司手续。
周五谭承招到了两个业务员,算是最近唯一顺利的事。周六他驱车至首都机场,赶最早一班机飞到宁波,原本风度翩翩的谭总现在只能坐经济舱,导致他全程脸色都很难看。
落了地,他开上租来的车飞驰,一路上心潮澎湃。兜到那附近,找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又失望到了极点,大起大落如同坐过山车。
也许李识宜只是经过这里,早就走了。也许根本不是李识宜,只是祝炀炀的其他什么亲戚,打个电话聊几句而已。
谭承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方向盘,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那玩意攥碎。过了许久再抬起头,视线边缘却意外出现一辆车,车身上打着某某修车行的广告。
他猛地一个激灵,直觉般踩住油门,跟上了那辆车。
十分钟后前车停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提着两大袋盒饭进去。又过了几分钟,七八个身着统一工作服的修车工从里头走出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盒饭。
其中就有李识宜。
他右手拿着饭,左手拎着工作服,走到院墙边停下。
明明外表跟其他修车工没多大区别,但他一出现,就跟钉在谭承眼睛里了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谭承隔一条马路看着,恍惚中有了回到从前的错觉。仿佛李识宜还在周礼为手下干活,而他是去接人的,正等得百无聊赖。
李识宜揭开盒饭,随后用牙咬住筷子一头,轻轻掰开了。
这一幕简直令谭承觉得治愈。
他如饥似渴地看,李识宜不慌不忙地吃,直到肩膀被拍了拍。
那个买饭回来的男人突然出现,给李识宜递了瓶水,附赠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李识宜朝他略一点头,嘴角也抬了抬。
“……”
短短一眼让谭承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这还是李识宜?
他怎么敢对其他人笑,怎么敢笑得这么平淡,笑得这么温和?
以前别说是笑,连个好脸他都很少给,永远冷得像块冰,怎么焐都焐不热。
一股邪火从脚底直烧到天灵盖,谭承脸色唰地就黑了。他死死盯着马路对面,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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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吃醋:恨不得把奸夫碎尸万段。
谭哥吃醋: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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