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缓缓地前进着,每个人手里被递上了一个铁碗和一双竹筷,再往前走,有一个看守从一个小扁盆中给碗里盛上一勺饭,再从另一个扁盆中盛上一勺菜。这就算是中饭了。
a看了一下自己碗里的饭菜,饭肯定是糠和糟米混合的,显得灰乎乎的,那菜也是一点油腥也不见。不过a并没有在意这些,他跟着冯进军往前走着,就看到这个食堂对面墙上有一扇不大的窗户,窗户一侧是另一扇铁门,里面黑乎乎的,好像是向下的楼梯。
正当a打量了两眼窗户和楼梯时,窗口冒出一个穿着同样囚服的中年人来,他敲了敲窗户,一个空闲的看守走过去。这个犯人从窗户下方的铁栅栏开口处递进来两扁盆东西来,很明显是另一桶饭和菜。
a愣了一下,怎么还有犯人在负责做饭?但他没有多看,也没有停留,跟着冯进军走向长桌。八个人一组,四个四个地对着坐下,还算比较宽敞。
他和冯进军坐在第二排的长桌上,已经是最靠边上,右手边没有别人,冯进军坐在他左手边,107的张庆、豆老板坐在冯进军的左手。而正对着a的,居然就是那个活死人房宇。房宇自顾自地埋头吃饭,动作僵硬,好像没有感觉到a的存在。
老涂手中拿着铁棍来回巡视,整个食堂鸦雀无声,只听到呼噜呼噜的吃饭声。a此时腹中也早就饿了,刚吃第一口,就嚼到了石子,硌得牙咔咔作响。a把石子用手拿出来,看了一眼,就迅速将石子捏入手中。
这个动作非常快速,而坐在对面的房宇却微微抬了一下头。这个动作,a都没有注意到。
无声无息地吃饭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听到老涂的喊叫声又响了起来:&ldo;吃完了没有!都站起来,把碗和筷子放在桌子上!起立!&rdo;
a连忙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边咀嚼边站立了起来。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这一顿饭他已经收集到十几个饭里的小石子。
老涂喊叫着:&ldo;一个一个地出来,二楼的先走!动作快!&rdo;
犯人们就移动了起来。
回到牢房,牢门锁上,a听到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才悄悄地问冯进军:&ldo;我看到食堂窗外有个犯人,是谁?怎么能在外面活动?&rdo;
冯进军低声回答道:&ldo;是一号楼的人,叫刘天,我也不认识。这个人是叛徒,现在专门给我们一号楼的犯人做饭。&rdo;
a低声问道:&ldo;是在那个笼子外的伙房?&rdo;
冯进军低声说道:&ldo;是的。中午这家伙才回来,下午参与放风,然后又回去做饭。&rdo;
a低头想了一下,低声说道:&ldo;我怎么才能也去做饭?&rdo;
冯进军看了一眼a,脸上闪现出惊讶的表情,低声说道:&ldo;我就曾经去做过一天饭,必须让这里的人觉得你肯定是背叛了党组织,而且,需要贿赂那个冯彪。&rdo;
a低声说道:&ldo;贿赂?我们在这里啥都没有。&rdo;
冯进军低声说道:&ldo;这里是没有,但是,外面总是有的。&rdo;
a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说道:&ldo;那就好办了。&rdo;
冯进军脸上也惊讶起来,说道:&ldo;怎么,你在外面藏了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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