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一层浓厚的乌云给蒙上。
几日之内,喜事成丧事,不仅仅姬国与兆国的联姻要黄,就连这联姻的主角——竟也要命陨宫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我想这消息已经在外界传得格外远,因为素来不问世事、吃斋念佛的皇后娘娘也行至长晚宫内。
而我们要等的主角却还未上场,着实令人揪心难忍。
“我们走。”傅公子轻身一跃,从狭缝中移出,把我也给带到地面上。
我奇道:“不等了吗?”
他启唇一笑,望向殿内:“该等的人已经来了。”
我跟着他直接进入大殿内,殿内已经有乌泱泱一大片人,连给我们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只有站在两旁的侍女对我们福身问安。
我看向傅公子,低声问他那人到底在哪里。
他不答话,只是牵着我往前行去,这时候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长晚身上,自然没人会注意到我们,我们走过去的方向正是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都较为随意,此时更是没发现有人在悄然靠近。
傅公子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个宦官。
那人受惊似的回过头来,腰身挺直,全然没有一副奴才的狗腿劲儿,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假扮宦官:“小的参见诸位大人。”
这参见也参见得十分不满。
我与傅公子都一笑,未惊动旁人,“砚之?”我缓缓道。
那个宦官手上的拂尘在怀中放的不安稳,此刻更是一下没拿稳,啪嗒一声落至地上,傅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那即将要逃跑的假宦官。
这一拉,我也被他带上,随着他一块往前载去——
固元八年的早春是冷峻的,这冷峻只因我即将被送往宫中与皇子们一同受太傅教导,这对于我一个诗书礼乐皆不通达,风花雪夜又“四大皆空”的人来说,是一种扎心的苦痛。
而我,芳龄十八的我,在被傅公子那一扯之后就回到了固元八年的这一日,巧的是,我还在我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师父所说是何种意味,我不会穿越到过去杀了自己,因为一旦我回到有我的时间段和场合,那么我就会被困在我自己的身体里,如此一来,我若想杀掉自己,那便是自杀。
我是一个偶尔惜命的人,这自杀,谈何容易,故而她断言我那个想法不成立。
我坐在栗色的软木轿上,躺椅上铺的是雀丝甄线绒,外覆一层厚重的羊毛毯,刚好把小小的我包裹在其中。
当然,那时的我照样是不得安宁,即使是在去往皇宫的路上,也要忍着车窗外的严寒,掀开帘子看满街的落雪,车帘穗子垂下一条条的细丝绒,挡住繁华街景的一部分面貌。
我扯下别在身上的装饰书刀,挑开车帘——
第34章什么资本
宫外的雪扑簌簌下着,长街两旁,多为被大雪压垮的枝桠,这个时候的我,心里在想着什么呢?当然,我无从得知。我只是随着马车的颠簸,心情起起落落。
“奴婢请郡主安。”
车帘外传来细细的声音,我自作主张掀开帘子,直接从里面跳了下来,这一跳,倒是把那位前来接应我的小宫女给吓了个半死,只见她的手僵直地停在半空中,惊愕地望着我。
我则道:“这里很好看,我想去转转。”
与她一块儿来的宦官掐着又尖又细的嗓音道:“这怎么能行?!”
我不满地看向了随同我一块儿来的嬷嬷,示意她为我讨个公道,谁知她也同那些人一伙的,忙劝道:“郡主,今日是是你首次入学,还是莫要乱走动比较好。”
我一想也是,既然是第一次,那我日后还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便跟着众人来到学庭,一干人等在把我送至此处时,都大大松了口气,逃跑似的离开。
“今日太傅病重,这课,便由在下代上。”
我坐在下面颇为无聊,门外突然就走来一个清秀的书生,约莫只有十几岁,正是吴砚之,他玉冠华服,说话的声音也轻轻浅浅的,一转眼,便要随这冬雪一同化去。
见众人都窸窸窣窣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话来,我也在旁听得几句:
据说这人是太傅的得意门生,今日太傅染病,暂且由他来替职,对这个新来的嫩书生,这些天潢贵胄自然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而我,更是听了几句“之乎者也”后,架不住困意,直接趴在木桌上睡了过去,哪里还知道他“者也”到哪里去了呢?
“季弦,小人喻于利,你可知上一句?!”
我被人从梦中叫醒,正见着上头的书生吴砚之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我毫不示弱地盯回去,复而想起了他的问题,想都不想便答道:“大人喻于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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