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冉夏听得迷糊,观什么礼,又乱嚼什么舌根?
面上不动声色,她微微颔首,又提起了半句:&ldo;那相公他……&rdo;
这话一出,菲儿脸上露出几分诧异,却又很快掩饰了下去:&ldo;姑爷他身子不适,这三日仍是守在小姐床前,也不曾跟府中婢女说上半句话。&rdo;
前头半句仲冉夏是明白了,后面的话却让她心下狐疑。难不成这原主人是个厉害的醋坛子,不让美相公靠近别的女子,甚至还派了贴身婢女盯着,生怕他招蜂引蝶?
&ldo;嗯,知道了。&rdo;看菲儿的脸色,显然习以为常。仲冉夏也顺着她的话,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句。
刚醒来劳心劳力,猜度、推断、观察,这具身子大病初愈,很快便吃不消了。仲冉夏慢慢消化着方才套来的话,想要速战速决。敛了神色,她双目眯起,露出些许厉色:&ldo;菲儿,我问你些事,要如实答来。&rdo;
她急忙伏倒在地,颤声道:&ldo;是,小姐。&rdo;
&ldo;抬起头来!&rdo;仲冉夏厉声低喝,菲儿怯怯地应了,飞快地朝这边一瞥,却不敢与仲冉夏对视,眼神左右躲闪着。
&ldo;你家小姐的闺名是什么?&rdo;
菲儿吓得又趴了下去,看见她不悦地皱起眉,这才支吾着答了:&ldo;小姐姓仲,名冉夏。&rdo;
倒是跟她同名同姓,仲冉夏点点头,转开了话题:&ldo;你入府伺候我有多久了?&rdo;
&ldo;五、五年了,&rdo;菲儿一怔,似是没想到问题会突然跳到她身上,这次学乖了,答得很快。
&ldo;相公进府有一段时日了,你们可有尽心侍候?&rdo;菲儿曾提起此乃仲府,那么她是回家省亲,还是来观礼了?
&ldo;回小姐,姑爷入府半月来药石不断,幸好三日前与小姐拜堂成亲前有了起色,不然……&rdo;菲儿忽然住了口,脸色惊惧,匍匐在地:&ldo;奴婢该死,恳请小姐原谅。&rdo;
看来这原主人也不是个良善的主,仲冉夏冷着脸狠狠道:&ldo;出去!&rdo;
菲儿一愣,显然没想到小姐就这样放过她。踉跄着站起身,忐忑着行礼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美男原来是抢回来的
是夜,仲冉夏身子疲惫不堪,却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琢磨着下午搜集得来的信息,一来这身体的主人与她同名,三日前才成亲;二来美相公并非&ldo;娶&rdo;她,而是入赘了仲家,又是个病秧子,自入门后汤药就没有断过。
原本她听说两人尚未洞房,还担心着晚上同寝之事。谁知菲儿晚饭后小心翼翼地转达了姑爷的意思,说是仲冉夏刚醒,身子虚弱,生怕他的病会传染给她,婉转地让两人分房就寝。
闻言,仲冉夏松了口气。即使他们是夫妻,但始终是陌生人,要她与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滚床单,那跟一夜情又有何区别?
纵然美相公样貌出众,素来保守的仲冉夏仍是接受不了。
菲儿睡在外间,宽大的卧室里只得她一人。白天仲冉夏还能故作镇定,打醒十二分精神地回应,生怕说错半句。
古代封建迷信,若是知道仲冉夏借尸还魂,恐怕要见不着明天的太阳。没有被乱棍打死,也得给牛鼻子道士作法烧成灰。
求生的意愿是那么强烈,于是她潜意识中,果断地作出了自以为最适合、最妥当的反应。
只是此刻,在黑暗和清冷的月色中,仲冉夏在锦被里蜷缩着,手脚止不住的冰凉。指尖微颤,胸口的酸楚和难以压抑的无助接二连三地蜂拥而出。
她血脉相连的亲人,相互鼓励扶持的朋友,以及亲切慈祥的老师。从此之后,再也无法相见了。
在这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地方,必须应对陌生的人,仲冉夏感觉孤独、彷徨又害怕。
她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般坚强,仲冉夏将被子一扯,捂住脸颊,任由凉凉的泪水肆意滑下脸庞。她允许自己软弱,却也仅仅只有这一夜。
大哭宣泄后,收拾好心情,再重新振作。
数年来,不论单亲家庭要面对多少不一样的眼光,跟妈妈的生活多么困难,仲冉夏都是如此调节和面对。
第二天醒来,双眼肿得几乎要睁不开,喉咙干涩,声线沙哑。仲冉夏拽下床上纱帐遮掩着,又吩咐菲儿打来一盆冷水,用手帕沾湿,敷在了脸上。
乍一见到她,菲儿满脸吃惊。不过一晚,仲冉夏面色苍白,两眼泛红,脸颊上还残留着点点来不及擦去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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