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在说我吧?&rdo;
怪人第一次以带着敌意的语气说话。
&ldo;不,我说的是驱使你行动的恶德。&rdo;洁说。
&ldo;你在说客套话吗?&rdo;怪人说。
&ldo;为什么?难道你对自己的正义感没有信心吗?&rdo;
&ldo;我不需要正义感。乔蒂&iddot;沙利纳斯拥有让我为她奉献一生的天赋,而且她是个美丽的女性,这样就够了。&rdo;怪人说。
&ldo;这座墙壁上的浮雕真的是杰作。&rdo;
洁突然转变话题。
&ldo;你把你漫长的孤独时间,都用在楼顶的这幅浮雕上了吗?&rdo;
&ldo;是的。&rdo;怪人点头说。
&ldo;齿轮是从钟楼拿来的吗?&rdo;
&ldo;对。&rdo;
&ldo;你这么辛苦,就是为了按照当初的设计图,完成这栋大楼。现在,你终于漂亮地完成了,而且是凭你一人之力完成的。你的这个工作足以和维也纳的建筑师奥图&iddot;华格纳(ottowagner)匹敌了,&rdo;
&ldo;你知道华格纳?&rdo;怪人讶异地说。
&ldo;我当然知道,而且去过维也纳欣赏他的建筑之美。位于维也纳河畔左岸林客&iddot;维纳查雷(lkewienzeile)路的租赁公寓、邮政储金银行、卡路斯普拉兹(karlsplatz)车站……&rdo;
&ldo;嗯。&rdo;
&ldo;你的这个作品让我想到他的亚姆&iddot;休泰荷夫(kircheastehof)教堂,那是一座位于郊外的精神病院里的教堂,也是他晚年的作品。&rdo;
&ldo;你还真了解他呢。我也去过维也纳,拜访每个华格纳设计的现存作品,每一个作品都是杰作。有人认为我是高迪的崇拜者,其实不然。喜欢高迪的人是米夏尔,不是我。能够震撼我的灵魂的人,除了维也纳的奥图&iddot;华格纳之外,没有别人了。&rdo;
&ldo;华格纳早期的作品和高迪一样,都受到新艺术风的影响,但是亚姆&iddot;休泰荷夫教堂的绘画就和以前的不一样了,作品在他的崇拜者中非常有名。他的许多崇拜者每年都会去维也纳看他的作品。
&ldo;你的这个作品也非常棒。如果只考虑高楼层建筑物的话,你的这个作品或许已经凌驾在他之上了。如果一直被封闭在这里,那就谁也看不到了。&rdo;
&ldo;我不是舞台演员,不需要观众。&rdo;
&ldo;那你做这个是给谁看的?&rdo;
&ldo;为了给谁看?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创作的东西。这个作品前天才刚刚完成,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欣赏它了。&rdo;
&ldo;所以说,你是为谁而做的?&rdo;
&ldo;创作本身就是一种祈祷。我的作品是为了献给伟大的存在者而创作的,不是为了个人性的某一个人。华格纳一定也是这样的吧!他的不朽作品,是为了献给永远存在彼方的伟大存在者而创作的。&rdo;
&ldo;是神吗?&rdo;洁问。
但建筑师却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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