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请进,不知您是楼上还是楼下?一人还是多人?”江山恭敬地问。
少年就是离开当阳山的东方亮。他闻到熟悉的红烧肉的味道,忍不住食指大动,不假思索走进酒楼。
“我一个人,走到这里闻到红烧肉的香味,忍不住想进来尝尝。”东方亮听到小二相问,实实在在地回答道。
江山一听原来是被红烧肉引来的,心中自豪的同时把东方亮引到楼下的大厅中坐下。这几天听闻当阳山中有宝物出现,当阳城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客人,这些人脾气古怪,一个应付不好就要出手伤人,所以江山早就得到掌柜吩咐:遇事不要多问,对那些行止古怪的客人更要如此,千万不要因为好奇惹来灾祸。
天香酒楼共分三层,底下大厅是招待孤身或是身份不够的客人的地方。
“掌柜的,把你们这里的红烧肉先给我来两份,外带两个馒头,要快一些!”东方亮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吩咐道。
江山一听就乐了:这里的红烧肉闻名遐迩,价钱自然不菲,少年张口就是两份,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别看他两手空空,却是出手不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江山一路小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来两碗红烧肉。放下后江山又问:“客官,不知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走吧,我要开吃了。”东方亮一路走来,早已经饥肠辘辘,现在见到最爱吃的红烧肉,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嗯,味道不错,比我们学院的还要好一些,这肉质特别细腻,汤淡味浓,确实不错!”东方亮一边吃一边点评。不大工夫,两碗红烧肉一扫而空。
东方亮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看到江山还没走,就对他说:“掌柜的,再来两份!”
“红烧肉再来两份!”江山冲着厨房的方向拉长声音喊道。这次江山没走,一来是要伺候客人,二来也存了监视的意思。两碗红烧肉价钱不低,万一客人不付钱走了,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江山还有一点小心思,这位客人吃得很痛快,还听他说到学院什么的,看起来或许是哪个家族的公子哥,这类人伺候好了都有不菲的小费,万一自己离开,小费落到别人头上怎么办?
不大工夫,两碗红烧肉就送了上来。东方亮二话不说,发扬亦将剩勇追余寇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对着红烧肉发起进攻。
江山在旁边看东方亮吃得香甜,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他在这里干了五年,每天都闻到这诱人的香味,但这里的红烧肉实在太贵,他从没舍得买一份尝尝。
有钱人就是好!这人和人真是没法比!自己一份都不舍得吃,可人家一吃就是四份!不对,是五份!
当江山在那里自艾自怨之时,东方亮风卷残云一般把两碗红烧肉扫荡一空,拍拍自己的肚子说:“真不错,吃了这几碗肉,精神都好了许多!还差一点就饱了,还是再来一碗吧!”
江山的眼都直了:再来一碗!这得多少钱啊?难道这位客官不知道价钱?还是来了个吃白食的?天啊,千万别让我碰上这样的人!
当江山又喊出一碗红烧肉时,大厅中的客人人纷纷转过头看向这里。早在东方亮第二次加菜时,就有人向这里观望。红烧肉是天香酒楼最贵的菜品之一,就是那些有钱人也只是吃一碗而已,从没有人像东方亮这样吃大白菜一样连来五碗!
东方亮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只想再吃一碗就离开这里赶路回家。
“哥,这是谁家公子?怎么这么败家?”
“不认识,估计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少爷。”
“有钱也不能这样吃!这一碗红烧肉就相当于普通人一个月的收入,这家伙一口气吃了五碗!太奢侈了!”
“人家有钱,爱咋吃咋吃!”
大厅中的客人议论纷纷,但丝毫没影响东方亮的食欲,成功的把第五碗红烧肉扫进肚子里,东方亮大侠心满意足站起身“嗯,这下吃饱了。”抬腿就要向外走。
江山同学在东方亮站起时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暗暗祈祷:这位爷您快去算账吧!
但东方亮丝毫没有这样的觉悟,吃饱喝足就要走人,这下可把江山吓得魂飞魄散:怕什么来什么!这样一个可亲的少年竟是个吃白食的!
“客官,麻烦您算一下帐!”江山战战兢兢地提醒道。
“啊,吃饭还要钱?坏了,我把这茬给忘了!”东方亮这是出山以来第一次独自在外吃饭,还真不知道吃饭要花钱。现在听江山一提醒,把这事给想起来了,但他身上没钱啊,怎么办呢?
唉,这红烧肉惹祸不小哇!东方亮自哀自怜的想着。
江山看到东方亮不言不语呆站在那里,那心里一下就凉了。
他忙上前拉住东方亮,生怕他跑了:“这位爷,我带您去算账。”良好的职业素养使江山努力克制住怒火,没有怒言相向,他心里还存着万一的想法:或许这位爷在开玩笑呢!
“可我没钱啊。”
东方亮一句话就把江山心里那万一的想法去掉,他一下就变了脸:“小子,你没钱来吃什么红烧肉?你不知道吃饭要花钱的吗?告诉你,一碗红烧肉五两银子,你一共吃了五碗,那就是二十五两银子!”
“嗯?你们这里的红烧肉怎么这么贵?骗人不是?”东方亮一听火就大了:我是没有钱。但你们也不能骗人吧?我在学院吃的时候是十个铜板一碗,你这里却敢要到五两银子!一百个铜板才是一两银子,五两银子就是五百个铜板!二十五两银子就是两千五百个铜板!摞在一起能有我高了!我一顿饭能吃这么多东西?骗人!绝对是骗人!
别人都是一发火头脑就不好使,东方亮正相反,他越发火头脑越清楚,马上就把其中的帐算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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