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据你估计,所有的这些线索,&rdo;瑞利总结道,&ldo;加起来得出的结论是,有人指使一个他国女杀手来华盛顿刺杀总统先生,对吗?&rdo;
长官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烦,而是十分宽容友善。
&ldo;不是的,长官,不是这样的。&rdo;
达格顿时发出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但莱梅克没理会他继续往下说。
&ldo;加起来得出的结论是&lso;未知数&rso;。但是当我和达格把所有的这些线索联系起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不能排除总统是这起国际大阴谋的刺杀目标的可能性。既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尊敬的长官,达格曾是我的学员,我知道当他专注做事的时候就会……既然这样,您有责任听从他的意见,并保证帮助他将这个可能发生的事情调查清楚。&rdo;
瑞利眯起眼睛,说道:&ldo;谢谢您提醒我要尽责任,教授。那好,现在你实话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rdo;
&ldo;微乎其微。&rdo;
达格听罢挠了挠眼眶。
莱梅克紧接着说:&ldo;您记住,长官,每个被刺杀的总统都是死于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的,甚至连微乎其微都达不到,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发生在国王和王后这类人物的身上。如果您对此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您找来很多关于这方面的记载。&rdo;
瑞利打量着莱梅克,然后点点头,继而说道:&ldo;你是说她是&lso;六级&rso;标准的,对吧?&rdo;
莱梅克也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
这时,达格突然冒冒失失地插了一句,&ldo;到底什么意思啊?&rdo;
莱梅克回答道:&ldo;就是说她是个超级棒的杀手,没有证据可以说明她确实存在,她只是我们想象出来的。&rdo;
达格陷入了沉思,继而摇摇头道:&ldo;真是了不起,太他妈的了不起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保护总统,以防他受到一个想象出来的杀手迫害!&rdo;
瑞利和莱梅克都没有说话,而是彼此对望着。莱梅克看到长官在琢磨着达格刚刚说的那句话,达格则摩挲着脑门儿,面对滚得越来越大的谜团理不出个头绪。过了一会儿,瑞利开口了,&ldo;达格,我知道你对这件案子很上心,否则也不会在见我之前特意到干洗店去一趟。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给你个答复。&rdo;
瑞利把报告里的那一叠纸和照片归整到一起,弄整齐后又装回纸袋。
&ldo;这件事到底是个阴谋,还是个恶作剧,或者只是为了扰乱马萨诸塞州警方的工作,到现在为止还不得而知。你们告诉我有一个波斯美人儿乘潜水艇来到这儿刺杀罗斯福,但我想要说的是,我要的不止这些。&rdo;
&ldo;我们明白,长官。&rdo;
&ldo;不过莱梅克博士说的话有道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让我否定你们所作的那个假设,现在摆在眼前的只有直觉和一点点事实。即便如此,我还是允许你将这位出色的教授留在这里,你可以让他住进黑石旅馆,直到你不需要他为止,或是直到我对这件案子厌烦了为止。当我的耐心到了极限时,也是你们工作结束的时候。&rdo;
达格站起来,&ldo;有没有其他人手派给我们?&rdo;
&ldo;没有,还是只有你们两个人来负责。我现在暂时不会调整对总统的保护计划和措施,不过我会给你们两人配几个传信儿的人。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会看看是否能满足你们。但是达格,一定要秘密行事!我不希望这次调查行动被其他什么人监测到,明白吗?不能让联邦调查局插手这件事,也不能让新闻媒体捕捉到一点风声,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总统知道这件事,明白吗?&rdo;
&ldo;明白,长官,谢谢您!&rdo;
没等达格开口,莱梅克马上做了回答。
&ldo;还有一点,我需要你们波士顿的特工们出动,叫他们没收所有案发前八星期之内在纽伯里波特地区购买的汽车,查看这些买主的身份,尤其注意那些姓氏、血统同德国人和日本人有关系的人。此外,还要命令你们的特工去找找有没有买了车却在他人名下落户的人。&rdo;
&ldo;您认为有人给那个波斯杀手一辆车供她向南开?&rdo;
&ldo;我认为我们的那个波斯杀手身在华盛顿的某个角落了,但我想她的那个同党一定还在纽伯里波特。目前,从车子着手展开深入调查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因此要想找到凶手,你们就要在这方面下手。正如你们刚才所说,你们的行动是在监视之下进行的。一旦你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我们就会立即提供更多的援助。&rdo;
瑞利&ldo;嗵&rdo;的一声把达格的报告丢进桌子上的盒子里,然后给了莱梅克一个明朗的爱尔兰式的笑容。
&ldo;教授,即使是最荒诞不经的事,您也能把它说得像真的一样,您知道吗?&rdo;
&ldo;我是教师,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rdo;
&ldo;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do;
&ldo;我需要一辆自己的车以及汽油,还要钱来支付食宿和日常开销。&rdo;
&ldo;这些我会负责,达格,你还有什么事?&rdo;
&ldo;没了,谢谢您长官。&rdo;
瑞利起身,又同莱梅克握了握手。这次会面终于结束了。
&ldo;教授,我知道这离您在苏格兰的讲堂有相当一段距离。非常感谢您能回到祖国,您不知道我多期望能见识到您的本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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