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眼睛好像是红色的!”另一个弟子突然说,“我清楚地记得那个黑影上有淡淡的红光!”温时卿眯着眼思考了片刻悠悠道:“红色的眸子……魔修?”“魔修在有些情况下,眼眸确实会变红。”宣亦接话道,“难道是……”“应淮序!”顾泽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说罢他转身看向温时卿,单膝跪地朝着他行礼:“仙尊这还不能说明偷走卷轴的就是应淮序吗?!若不是他,他又怎会铤而走险亲自去杀了那两个弟子?”“他简直无法无天!”顾泽阳愤恨地说着。温时卿笑了,在顾泽阳不解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问:“顾泽阳,你为何如此痛恨自己的亲师弟?就因为他改修魔道?”“他修邪魔外道,灭临顺门满门,制造蝶疫,这几条里单是一条就足够让我对他恨之入骨,玄夜宗容不得一颗沙子。”顾泽阳的情绪平静下来,严肃地说着。“早就听闻扶光首徒正义凛然,刚正不阿,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温时卿看着台下的人,面色和蔼:“修真界确实容不下这样的人。”“你说是吧?宣仙君。”宣亦突然被温时卿喊,不禁一愣又迅速恢复如常:“仙尊所言极是。”温时卿目光看向大殿外秀丽的山川,轻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把应淮序抓住,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做,你能胜任吗?顾泽阳。”“弟子定不负仙尊所托!”顾泽阳应道。“去吧。”温时卿看着顾泽阳离开的身影,片刻又将目光移到了宣亦身上。“仙尊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吗?”难得宣亦主动质疑,温时卿挑眉问道:“不然?”闻言,宣亦垂眸笑着摇了摇头,再抬头时又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既如此,在下定全力帮助顾仙君抓住应淮序。”“诸位失陪。”说罢,宣亦转身离去。大殿里只剩下玲娘和温时卿,自从刚才说道应淮序玲娘便没再说话。温时卿看着她再三斟酌,一直没能开口。“想说什么便说吧,此时只有你我二人。”温时卿从台上走了下来,站到玲娘的面前。“玉尘,你真的觉得是他吗?”玲娘嗫喏地说,“我、我与他相识百年,我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他不会吗?那他为何要改修魔?又为何要灭临顺门满门?你能替他给本尊一个解释吗?”温时卿神色冷淡,句句逼问。“我……”她不能,因为应淮序从未和她解释,她的信任从来都是一厢情愿。“既不能,那本尊为何要信他?而不是摆在面前的事实?还是说,你和他是一丘之貉。”温时卿垂眸看着玲娘,裙袖被她的手紧紧篡住,神色从慌乱到愤怒。“你觉得我也是蝶疫的元凶?!”玲娘难以置信地说道,“那便是吧。”话音落下,玲娘转身朝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看着温时卿道:“温时卿,如果有一日你想起从前的事了,会后悔吗?”说完,她自嘲地笑了笑:“你何时后悔过。”玲娘离开后,大殿上便只剩温时卿一个人,方恒煜的传音符适时传来。温时卿接住后,对方的声音传入耳蜗。“玉尘,谢如醒了,你过来吧,他要见你。”正巧,温时卿也有话想问他。“偷卷轴的人是应淮序?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多亏了玲娘谢如才捡回来一条命,如今躺在榻上却依旧是一副猖狂的模样。“他是不是好人本尊不知道,但你就是好人吗?谢如。”温时卿看着眼前的人,漫不经心地问。“仙尊,你什么意思?”谢如大惊失色,“我当时那么做是为了替您除掉应淮序啊!我……”“是谁告诉你,应淮序一定会过来救我的?”温时卿打断了他的话,冰冷的眼神看得谢如发怵。“我、我猜的……”谢如嗫喏道:“对,我看出来了,他对仙尊您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呸!”“你最好想清楚了,本尊能救你的命,就能再收回去。”温时卿从未在他们面前露出过如此骇人的神色,又或者说他只是冷脸,就能让人畏惧不已。“究竟是谁?”温时卿心底原本早有答案,可如今易瑛瑶去世远远偏离了原著,他早就不敢保证原著里的正邪是非究竟是真是假。以及昨夜……身旁看着的方恒煜,开口道:“谢如,你以为你身后的人还会救你吗?我们离开后没有一个人曾去长都港寻你,若是没有我们,你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上了奈何桥!”“你自己想想当时顾泽阳救你回玄夜宗时你都说了些什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些什么?你知道若是找不到元凶,有多少人会死吗?!”最后几句方恒煜几乎是喊出来的,喊得谢如愣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温时卿给了方恒煜一个赞许的眼神,这方面他确实不如人。谢如狼狈地哭着,他想起自己曾说:“我要杀遍世间所有的恶,为阿姐报仇。”他曾想像当年救自己的顾泽阳一样厉害,要超过高傲至极不可一世的应淮序,可他都没有做到。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杀掉臭名昭著的魔尊也算是死后留名,为世间做一件善事,可到头来他却是一枚毫不起眼的棋子。不过数十年过去,他甚至连年少时的自己都不如。“我说,我都说。”谢如用衣袖擦干了眼泪,眼神凛冽冷声说道:“是顾泽阳。”“当年顾泽阳为何会在宁通山?不过是因为他私自破坏结界导致凶兽逃出来了。阿姐就是被他害死的!至于救我,不过是为了掩饰他那丑陋的内心罢了!”谢如愤愤地说着。“杀妻证道?不过是为了自保!道貌岸然的东西!”“你是说顾泽阳才是真正想打开结界的人?”方恒煜意外道,“但如果他和应淮序是一伙,顾泽阳又为何会如此着急地指控应淮序?为了脱罪?”“当年偷卷轴的人当真是应淮序吗?”温时卿盯着谢如的眼睛,“你遇到的当真是应淮序吗?”“仙尊您这是什么意思?”谢如难以置信,指着脸上灼烧的痕迹道:“我可是在应淮序亲自下的忍冬印记下说的,我怎么可能说谎?”“溯洄吧,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看便知。”温时卿坦然,偷走卷轴的人到底是不是应淮序,顾泽阳又为什么要隐瞒谢如与自己的关系,所有事情一看便知。温时卿正准备使出溯洄,动作却倏然一滞,有人来了。门被敲响,只听外面的人说道:“仙尊,掌门回来了,邀您去望江阁品茶。”是白无乾回来了。玄夜宗掌门人扶光仙尊,白无乾。【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7-2511:12:43~2023-07-2601:32: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少女小扶苏、半江瑟瑟半江红、你没事吧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阕山蝶术(二十)和温时卿一个德性望江阁,望的乃是阕山下的那条闵河支流。此处的江景也称得上是让人心旷神怡,但也难免会让人想起曾经山水如画的长都港。温时卿站在望江阁的观景台,品一口茶不经意感慨道:“同样是闵河,长都港如今惨不忍睹。”仙门大会上指着应淮序鼻子骂的扶光仙尊,如今站在温时卿身旁,同他一起品茶。“本尊从未想到,自己竟收了个鼠辈为徒,这么悉心教导竟都让他学了去祸害世间!”白无乾痛心疾首地说道,显然是在说应淮序,“徒不教师之过,这也怪玄夜宗看管不力,说来说去也是我的责任。”“仙尊说笑,蝶疫是整个修真界的责任。”温时卿淡淡道,说罢他看向身旁的方恒煜:“是吧,方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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