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总而言之,她是公主,过得几天我就会派人送她回皇宫见皇上。你不得再在这儿胡闹,也得回长安去。&rdo;
李元吉信以为真,道:&ldo;这么说,不是二哥要了这女……这公主了?&rdo;
李渊佯怒道:&ldo;你又胡说了!两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大动干戈,你羞不羞?&rdo;
李元吉听了这才高兴起来,虽觉要马上回长安有些扫兴,但眼见父命严峻,不得有违,只好乖乖地遵命行事。
那边李世民安置好吉儿,也回留守府中见父亲。
李渊说:&ldo;三胡明天就回长安,你打算怎样安置公主?&rdo;
李世民听了大喜,道:&ldo;我们就城外雷音寺边置一间小屋来收藏公主,侍候的人便叫和她同来的荷香好了。这样不惊动旁人,便不会被人发现。&rdo;
&ldo;既然如此,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公主了。&rdo;
李世民听父亲言下之意,竟是默许了自己和吉儿的事,惊喜交集,忙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说:&ldo;孩儿多谢爹爹大恩!&rdo;
李渊微笑道:&ldo;瞧你为一个女子就如此高兴!只是你与无垢名份已定,决不可因此而有半点更改。&rdo;
&ldo;孩儿明白。公主也深明大义,并不苛求。&rdo;
李渊又道:&ldo;我这就设法散出消息说公主已死,&lso;公主&rso;二字以后再也不要提起。&rdo;
李世民应了。
李渊又警告道:&ldo;我将你带在身边,是盼你干一番大事,你千万不能贪恋女色,从此沉迷而不顾大事!&rdo;
李世民道:&ldo;孩儿明白!若大事不成,孩儿又怎能保得住吉儿?自然是大事为重了。&rdo;
李渊满意地点点头,道:&ldo;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rdo;
第三章
杨广在位期间,先是迁都洛阳,弃置长安。随后又接连发动三次辽东征战,均告失败。之后又游玩到江都,从此日日夜夜花天酒地,再也不思朝政。天下遂处处暴动,陷入自秦亡以来最动荡的混乱之中。
李渊父子在太原审时度势,知道变乱已无可逆转,起兵夺取大隋江山时机已到,更是日日忙于筹划举事大计。李世民不免渐渐的少了踏足吉儿处,吉儿由此深感孤寂,幽怨之情盖过了开始时的欢欣喜乐。
这天,李世民向刘文静抱怨说:&ldo;举兵之事虽说千头万绪,却也完成了八九不离十,教人头痛的却是爹爹那儿。我稍稍露点口风问他起兵之事,他马上就疾言厉色骂我不安本份;再多说几句,更是勃然大怒,斥我为大逆不道。这可如何是好?&rdo;
刘文静道:&ldo;唐公为人谨慎,他这是心有顾虑。我看不如寻个与他亲密之人劝他一劝,反倒有效。&rdo;
李世民不以为然,道:&ldo;我与他名属父子,难道还不够亲密?&rdo;
刘文静心想:&ldo;你年少气盛,李渊却老谋深算,虽有父子之亲,反而难以谈得拢,这也不足为奇。&rdo;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便道:&ldo;过份亲密反难以成事,倒是与唐公年岁相若、平日知己的人更易入手。&rdo;
&ldo;是吗?这样的人我倒也识得几个,但交情不深。你知我最怕繁文褥节,一见那群老儿不就头痛,巴不得赶快开溜,是以大多只有一面之交。&rdo;
&ldo;跟唐公交情深的大多官高位隆,我们巴结这些人还巴结不上,更不必说要命令这些人听从我们去劝说唐公了。只有晋阳宫宫监裴寂虽然官卑位微,却与唐公过从甚密,他应是最佳人选。&rdo;
李世民一听,嗤之以鼻道:&ldo;他?他不过是爹爹的一个酒肉之交,我爹连我的话都不听,又怎会听他劝说?&rdo;
刘文静微笑道:&ldo;市井小人涎皮赖脸,却因此有能人所不能的地方,二公子不妨一试。即使不成功,唐公不过是笑斥他酒后撒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于我们大事也不会有碍。&rdo;
李世民沉吟半晌道:&ldo;刘兄言之有理。但我跟这裴寂素无交情,怎能贸然开口求他干此等大事?&rdo;
&ldo;要笼络小人还不容易?只要财神一出,自然马到功成。&rdo;
李世民笑道:&ldo;我只怕他突然见到一大笔钱,会料到我有大事相求,贪生怕死之念抵过贪钱爱财之心,竟不敢收我的钱。&rdo;
刘文静道:&ldo;二公子也未免太高估这种小人了。&rdo;顿一顿,又道:&ldo;二公子既有此担心,不妨迂回一点:我去跟他赌钱,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他,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向他来个&lso;明人不说暗话&rso;,二公子再现身将所谋非小之心和盘托出。到时他钱也收了,秘密也知道了,就算本不愿干这事,不怕二公子不容他置身事外、泄露机密?那时自然是要他东他不敢向西,要他西他不敢向东了!&rdo;
李世民拍手笑道:&ldo;这样的绝计也让你想出来了!你真是我的张良!&rdo;
刘文静听他忽以汉高祖刘邦自居,心中一惊;但想到自己竟被捧为张良,又不禁洋洋自得。
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李世民从刘文静处得知今天下午要与裴寂摊牌,便准备下午到二人赌钱处。他写好一封给郎舅长孙无忌的信,叫了李青进来说:&ldo;你今天起程到长安去,将这信给长孙公子看,尽快取了复信回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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